天空中白雲靜靜地漂浮,藍天下沒有飛鳥的痕跡,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整個街道都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之下,輕輕拂過的微風帶走一絲燥熱。
街道上空無一人,這樣的天氣,最適合幹的事,莫過於待在屋子裏打盹了。
一隻流浪狗耷拉著耳朵,趴在路邊一處低矮的屋簷下,長著青苔的石地板透著絲絲清涼,沁得它心滿意足地陷入了甜蜜的午覺之中。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流浪狗警惕地抬起腦袋,隻見路口一個光頭大漢追著一個十六七來歲的小青年飛快的向它這邊跑來。
流浪狗很快認出了那被追的青年,一串被人拿著棍子追打的記憶片段在它腦海中閃過,恐懼的情緒迅速控製了它的身體,它立刻站起身子,悄無聲息地鑽進了路旁一條小巷的陰影之中。
另一邊,隻見那青年雖在逃命,卻神色輕鬆,根本沒注意到前邊的流浪狗,他一邊跑著還一邊和身後追他的大漢鬥著嘴。
“疤頭狗,你再追我,信不信我把你另一半的頭也給燙了。”
後麵的光頭大漢聽了心中一痛,狠狠地罵道:“該死的小賴皮,你莫要以為你能逃得了,這回逮著,看我不把你綁在柱子上,活活燒死!”
“哈哈,等你抓著本大爺再說!”
青年神情自得,腳下輕快,絲毫不把大漢的狠話放在心上,隻因他自十三歲以後,就再也沒被任何人給抓到過!
原來這小青年是當地的一個無名混混,從小無父無母,一個人流浪街頭,靠乞討為生。長大之後成了混混,認識他的都管他叫小賴皮,漸漸的,連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名字。
小賴皮別的不會,就是兩隻小手靈活無比,最善偷盜,而且跑得賊快。
不過他也有失手的時候。十二歲那年冬天的一個下午,他看中了一個在城口打盹的守衛,那守衛外號看門狗,過去經常勒索過往路人,想來也應該有些許錢財。
本來覺得是十拿九穩的事,卻沒成想小賴皮手剛剛伸進那守衛懷裏,就被抓了個正著。
原來那守衛早瞧見了他,坐在城門腳裝睡。引他入套後將他一把抓住,不僅把他身上的錢全都搶去,還把他打了個半死,小賴皮差點就死在了那個冬天。
第二年春天的一個清晨,小賴皮一個人悄悄爬上城牆,臉上帶著冷笑,向城門口倒下一鍋熱油。
城門下的守衛躲閃不及,被燙了半邊腦袋,從此看門狗的綽號便改成疤頭狗,自那以後兩個人也便成了生死仇敵。
話說這天下午,小賴皮正心情不錯地在街上晃悠,就在剛才,他的買賣終於開了張——在一個外地佬身上得了手。而且這一手可不得了,讓他摸著了個拳頭大小,品相不錯的綠寶石,雖然還未經細致打磨,但也是價值不菲。
正所謂樂極生悲,冤家路窄。就在小賴皮正思索著怎樣出手這難得的寶貝時,走到十字路口,正好和另一邊走來的疤頭狗碰了個對臉,於是就有了開始的那一幕。
小賴皮常年偷盜,被人追打是家常便飯,逃跑的本事早已練得如火純青。他正在街上跑著,忽然瞧見前麵有一處平房,屋簷低矮,他心頭一喜,大聲笑道:“疤頭狗啊疤頭狗,就憑你的本事也想抓住本大爺,嘿嘿,大爺去也。”說話間就向那平房趕去。
疤頭狗看見,心中大急,暗叫不好“要是讓那小子上了房去,那就跟放魚入水一般,沒得找了。”
疤頭狗奮力追趕,但小賴皮三步並作兩步已經到了屋下,隻見他雙手抓住房簷,左腳支撐,右腳踏壁,便要蹬牆上房。
然而就在這時,小賴皮突然感到腳下一滑,還沒來得及考慮,便狠狠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壞了!”
待他翻起身來,定睛一看,原來腳下有一坨新鮮****,拉在屋簷下的隱蔽之處,正好被他一腳踩上!
而就在他這一翻身的功夫,那疤頭狗已經滿臉狠笑地趕了上來,一把掐住小賴皮的脖子,把他按倒在地。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