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看到自己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下,聲調都不自覺地降低了。
“不清楚,我也就比你早一些醒來,還沒來的及到處看看。”瘦肉回答道。
這時我才想起瘦肉手裏居然有手電筒,於是問他哪裏來的。
瘦肉顯擺似的把開著的手電筒左右手交替扔著玩,就像在扔飛刀似的,“這你就沒想到了吧,本大爺我知道可能會遇到情況,特意準備好手電筒一隻。”
“去,我才不信是你特意準備的。不會在這裏撿到的吧?”
“我靠這都不相信我,要不你在這裏撿一個手電筒給我看看?而且,我還有這個。”接著他又抽出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非常地細,大概有20多厘米長,刀身處有放血的凹槽,和我印象中的匕首都不一樣,與其說是匕首,不如說像是那種古代祭祀時用的小刀。
我隻好承認,看來是真的。這次這麼匆忙地跑了出來,我身上什麼東西都沒帶,還是瘦肉考慮的周到一些,於是我問他有沒有帶上其他東西,比如食物什麼的。
他卻攤了攤手,說道,“怎麼可能,當時哪有想到過要出海,身上就一個電筒和一把匕首,這把匕首還是我營裏的西藏兄弟送我的,一直放身上,沒舍得扔。”
完了,這麼看來,即便是這裏沒有危險,如果沒有及時出去的話,光是食物和水源的問題就夠我們喝一壺的了,一想到這個問題我吞了吞口水,似乎立即就能感覺到自己有些口渴。不過這也應該值得慶幸了,明明整個身軀都卷入了漩渦裏麵,不單是我們一點事都沒,這些電筒、軍刀居然都還有用。說到底,現在瞎著急也沒有用,趕快找到回去的路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我搶過瘦肉的電筒,打算就先觀察一下四周再說。結果電筒拿過來開了一照,卻發現遠處仍然是一片黑暗。
“你這電筒是壞的。”我沒好氣地說道。
“睜眼說瞎話呢,你自己看。”說著他拿過手電筒,把電筒頭部對著手掌心一按,隻見電筒四周出現了一個光圈,這和我們小時候夜裏拿來嚇唬人的方式,隻不過那時是貼著臉照,現在是貼著手掌心照。但是這已經足夠說明,這手電筒仍然能夠發光。
“這是……難道是這裏的空氣不透光?”我詫異道。
以我所知,一般光在空氣中的傳播,隻要不是被吸收或者擋住了,就不可能傳播不了,難道是這裏的空氣有問題,光都沒辦法傳播的很遠?
“對的,在你仍然昏睡的過程中我就發現這個問題了。這裏的黑暗似乎能夠很大程度地吸收光線,我嚐試了一下,平常這個電筒的可照距離是50米,到了這裏,還不到三米的距離,還是隻能對地麵照的。隻要你往黑暗深處照的話,光就會被吸掉。也就是說,即便使用這個電筒,我們也隻有兩三米左右的可視距離。其他地方,都還是完全一片黑暗。”
在夜晚用過手電的人都知道,電筒亮度再怎麼不夠,多多少少都能照亮很大一片區域,而在這裏,就隻能看到方圓兩三米的距離,而且還是非常小的一小片圓型區域,其他的地方,則一概全是黑暗,一點擴散的光都沒有。我心裏暗罵了一句:我們到底到了什麼鬼地方?
“沒辦法了,兩三米也夠了,其他地方看不到我們也得繼續往前走。不然說不定就要渴死在這裏了。”我說道。
於是我們兩以左右相隔半米遠的距離開始往四周走去。
雖然已經做了心裏準備,但這電筒實在是讓人十分惱火,在這樣的環境裏,作用幾乎為零,盡管我開著它,卻隻能照著距離自己很近的一小塊地麵,而地麵又是千篇一律的石頭路,因此我們仍像一個瞎子一樣摸著走,到後來我實在是不耐煩了,索性直接開一會關一會的使用。結果顯而易見,我們摸來摸去,走了好一陣子,卻總感覺是在原地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