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風,如果有朝一日我知道你會這般愛我,那麼我一定會先服軟,顧眠風,其實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有些話,她這輩子都無法說出口,哪怕是“我想你”這三個字也不例外,她也不知道是為何,但總之,在這個如玉石般精致的男子麵前,她總會倔強到骨子裏。
夜色微涼。
顧眠風隻是將頭埋得更緊了。良久,這才緩緩鬆開季綰袖。
他捉住她那隻蒼白的手,掰開她纖長細瘦的指,輕輕,撫平。
白皙的掌心,赫然印著幾彎深淺不一的小月牙。
烙下一吻。
摯熱,沉重。一下子,勾走了她的魂。
我喜歡月牙,但不喜歡你掌心裏的月牙。他這樣說。
他將她的手放入他的掌心,輕聲道:“以後,可以掐我。”
他低低一笑,卻又道:“雖然我極為喜歡你這雙手,但是,我還是覺得你不能留指甲,為你好,也、為我好……”
他將最後那三字咬得極為重,略帶輕浮的意味在其中。
顧眠風喜歡季綰袖的手。
旁人是因對方一雙眸子而沉淪,而顧眠風,隻是因季綰袖那一雙手,而,走火入魔。
他舍不得。
寧願傷了自己也不願讓她的手受損半分,哪怕,掌心中隱隱的月牙。
後來,有世人道,當年的臨安郡主和顧相大人結緣,也不過臨安郡主那雙手罷了。
是的。
她四歲那年,摔下樹的時候,是他接住了她。
她的手,抵著他的心髒。
*
他說,他的身份不方便。
四國權相,嗬?的確是惹人眼紅。
她也默認了,隻是極為不乖巧的道了句“我覬覦顧夫人這個位置很久了。”
他也不倒說什麼,隻是咬著字道“顧眠風的夫人?我倒是沒考慮過旁人。”
這番話,倒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她勾過他的頸項,宛若青蔥般的右手食指抵著他的心髒,眼底劃過一絲笑意,揚唇笑道:“你的心裏,我可從來都不是旁人。”
她的眼底滿是笑意。
彌漫,流竄。
——從來,都不是
——所以,隻能是我
——眠風,顧夫人的位置,我要定了
我的朝生,你贏了
*
季綰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入了什麼魔,就那麼一眼,整個人就已然淪陷於顧眠風那雙宛若星河般的銀羽墨眸。
走火入魔,我也心甘情願。
因為是你,所以,甘願淪陷。
翌日。
晨光熹微,倒是沒了茶香紛擾。
季綰袖不禁按了按眉心,蹙眉低罵自己:“怎得太子那事就忘了說,記性真是夠差了。”
哦倒也可能是故意的,可能性極大。
也許是出乎本意,她不想在自己的男人麵前,去提起另一個男人要娶自己的話,如此,倒也實在是有煞風景。
索性,季綰袖倒也不再多想,早早起了床便去找畔冬詢問阮姨到底為何還不來。
畔冬不知,聶夏,也不知。
聽完二人回答,季綰袖倒是沒有當初醒來時那般焦躁,便是心想,既然重活一世,那也必然不會讓身邊人潦草完事,加之阮姨的武功高強,倒也還不曾見敗給誰。想來,阮姨倒也是沒事的。
盛宴在晚上。
酉時二刻。
季綰袖隨著攝政王府的女主人一同進了宮。
攝
政王,無正妃,立一側妃淩氏,側妃淩氏所出一女,王府共八女一子,子為庶出,妾室薛氏為親母,薛氏所出一子一女,長女與三女為已故正妃明氏所出。
季綰袖心知,淩氏雖掌管攝政王府內一切事務,可淩氏是個軟弱無能的,實則是薛氏專攏職權,到頭來賬薄的漏洞全算在淩氏頭上,一朝王府被挖空,薛氏踩著淩氏上位。
薛氏?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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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有點雜亂,沒有好的章節名,隨便取一個算了,收藏給不給?
那個,歪?歪?雲起現言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