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凝凝嫌棄地嘖嘖兩聲,嘴裏念叨著什麼有傷風化。
江棉看著禁閉的房門,不知道在想什麼。
“走吧,我們也回去休息。”朱凝凝拉拉江棉的袖子,沒有發現江棉的出神。
江棉對朱凝凝笑笑,站直身體,離開了那個走廊拐角。
安靜而昏暗的壞境,總會激發人心底的陰鬱角落。
江棉或許是覺得看到了薛冰清,所以突然想到了那段自己被設計的過去,以及那些個懷孕的艱苦日子,有些想念自己的孩子。
為什麼,自己要成為那個被犧牲的人。
江棉目光落在剛才的那道門上,心中沒有對薛冰清的怨恨是不可能的。
做為始作俑者,如果不是她和李弦,自己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為了躲著鄭凜北,為了能讓軒軒一直留在自己的身邊,現在竟然還要被迫和自己的孩子分開。
想到這裏,江棉真的心有不甘的攥緊了手。
為什麼自己要被迫和自己的孩子分離,為什麼自己想要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卻又讓薛冰清出現!
老天爺,你真的不公。
我就想帶著自己的孩子,平平靜靜地生活,這種小小的願望都不能實現嗎?
江棉的鼻尖有些酸,帶著一些幽怨,回了屋子。
江棉原以為自己好像早就從那段噩夢般的過去裏走了出來,然而薛冰清的出現卻讓她甚至在睡夢裏都睡不好。
“放開我的孩子!”江棉突然醒來,臉上寫滿驚懼,她捂著正猛烈跳動著的心髒,喘著粗氣。
她久久無法回神,因為那種生離的恐懼還緊緊纏繞在她的心間。
點亮手機,結果才早上六點五十六。
江棉愣愣地坐在床上,什麼事情都不想做。
但是,接下來還有很多工作要完成,江棉也隻能帶著倦怠的心情,洗漱中順帶用冷水洗洗臉,試圖用冰冷來刺激自己麻木的神經。
接著,她又拿著劇本開始溫習。
原本預定的鬧鍾響起,江棉沒有等著朱凝凝,給她留了一張紙條,就出門準備去劇組。
而她剛剛出門,就遇上送走金主的薛冰清。
江棉本就累,不想和薛冰清多糾纏,幹脆當做沒有看見那個人,想要直接離開。
薛冰清上次找茬被江棉壓上一頭,一直都記著,又看見江棉看都不可能自己一眼,還以為她是刻意無視自己,腦中那根線又崩了。
在江棉要和薛冰清擦肩而過的瞬間,薛冰清反手拉住江棉的手腕,質問道,“江棉,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是看不起我嗎?”
江棉無語地抬頭看她一眼,不想解釋,但是竟掙脫不開薛冰清的鉗製。
她歎口氣,“對不起,我是真的沒看見你,而且我很累,並不是很想和你吵,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但是江棉這種像在哄一個無理取鬧的小朋友一般的態度,讓薛冰清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