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棉大口的呼吸著,將額頭抵在手機屏幕上。
“不行。”江棉念念有詞的自言自語,她仔細想想,如果她現在去跟鄭凜北說這個事情,反而會讓柳若心警覺,自己又沒有證據,就算過得了這一次,下一次也不一定能讓自己碰上。
而且,柳若心如果知道自己知道了這些事情,現在她的背後心思已經狠毒到這個程度了,還不知道她會對自己,對軒軒做出什麼事情來。
想到這裏,江棉就覺得脊梁骨傳來一陣寒意,讓她幾乎全身都在發抖。
“怎麼辦?怎麼辦?”江棉心中著急,覺得自己簡直要哭出來了。
江棉頭疼的閉上了眼睛,但是她握著手機的手還是在不住的顫抖。
她是在等著自己慢慢的冷靜下來,讓自己能真的冷靜的去想更好,更加可行的辦法。
額前被汗水打濕的頭發貼在了臉上,讓江棉看起來,簡直跟個虛弱的大病未愈的病人一樣。
“或許……”江棉的一口銀牙幾乎要被自己咬碎,過了許久,她的腦海中竟然慢慢的有了一個有些冒險的想法。
現在首先可以確定的是,之後江棉一定要各種偽裝起來,每天天不亮,就要在鄭家大宅的周圍隱藏起來,這樣哪天軒軒和柳若心一起出去,她也好能及時的有所反應。
江棉痛苦的揉著太陽穴,腦海中一直出現了今天遠遠的看到柳若心,以及那個男人的場景。
她有些想不明白,柳若心和那個男人到底為什麼要出現在那裏,如果軒軒真的丟了,那她要用什麼樣的借口,跟鄭凜北和鄭凜北的父母交代呢?
丟了?想到這裏,江棉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心裏好像有個什麼聲音在引導著她一樣,她好像突然間就有些想明白了。
對於自己腦海中這個十分大膽的猜想,江棉其實也有些嚇到了,不過她怎麼思前想後,也都覺得,柳若心大概是會選擇這樣一種最穩妥的做法了。
江棉理順了自己的思路以後,她幾乎是顫抖著手,上網搜尋著安保公司的信息,她一個人太過勢單力薄,她必要要雇人幫她才行。
江棉一刻也不敢耽擱,還專門給朱凝凝打電話詢問了靠譜的安保公司,畢竟她作為珠寶店的店長,想必對這方麵也是有所了解的。
朱凝凝一頭霧水的接了江棉這樣一個看起來十萬火急的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的江棉一驚掛掉了,等再打過去的時候,電話那頭顯示的是占線。
等了大概十分鍾以後,朱凝凝覺得時間大概差不多了,又重新給江棉打電話,這才打通。
“棉棉,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朱凝凝正在家裏收拾回去的行李,正在塞著土特產,於是幹脆坐在地上問了起來。
“……”江棉麵對一團亂麻的現實情況,也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隻能先從自己的計劃說起,然後才慢慢的,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朱凝凝。
“什麼!”朱凝凝聽到江棉的話,吃驚的手機都差點嚇掉了,她一個蹦起,站了起來,然後覺得自己的聲音太大,便趕緊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