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凝凝理解江棉心中的難過和掙紮,因此也不再說什麼,隻是輕輕的抱了抱她。
公司頂層的總裁辦公室裏,鄭凜北正目光陰沉冷酷的盯著眼前的幾張照片和一些資料。
高助理的聲音在房間裏沉著的響起,而鄭凜北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黑,攥在一起的手也越來越用力,甚至連關節都開始泛白。
“那輛黑色的車子,是輛廢棄的車子,但是奇怪的是,廢棄的時候,車子的質量並沒有很大的問題,像是有人刻意扔掉的。”高助理目光閃爍了一下,“所以現在車子這條線能拿到的資料有限。”
“對了。”鄭凜北聽到這裏,突然想起了那輛疾馳而過的摩托車,雖然當時隻是一閃而過,但是他憑借著他過人的記憶力,完全記住了那個車牌號碼。
鄭凜北在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刷刷的寫下號碼,“這輛摩托車你去好好查一下”
“是。”高助理緊緊攥著紙條出去了,安靜的辦公室裏,鄭凜北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這個線索本來應該是他安排高助理去查的時候,就應該給他的,但是那天他實在太著急江棉的安全,結果就忘記了,草草的就安排了高助理去了現場,所以不得不說這條線索被耽擱了幾天。
鄭凜北腦海中的人,從江棉換成柳若心之後,他在陽光下的剪影似乎顯得更加沉重和不安起來。
眉頭越皺越深的鄭凜北陷入自己的思緒裏,許久沒有走出來,直到他母親的一通電話,將他拉回了現實。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鄭凜北歎了口氣,將電話掛掉了。
鄭家大宅晚上顯得很安靜,鄭凜北回去的時候,家裏的管家正在將做好的菜端上來。
鄭凜北一到家,鄭父鄭母就像是裝了什麼監控一樣,從樓上下來了。
鄭父還是一如既往的話少,看到鄭凜北之後,隻是點了個頭,就坐到了餐桌上。
鄭凜北的母親則一見他就笑眯眯的伸出手,“過來坐,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鄭凜北一直不說話,後來明明看起來氣氛融洽的飯桌,他卻生生的覺得有些壓抑,因此他吃了一半就放下筷子道,“你們有什麼事直說吧?”
“你怎麼這麼心急?”鄭母看他這副樣子,有些不開心的放下了筷子。
鄭母大概是看鄭凜北的臉色好像也不怎麼好,於是想了想,將口氣緩和了下來道,“凜北,你難道就沒有發現,你每次回家都很抵觸我和你爸爸,可是今天我們說什麼了嗎,我們什麼都沒有說,你怎麼還是這副樣子呢?”
“你好好想一想,你這個樣子時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鄭凜北的母親臉色稍微暗了一些,“你捫心自問,是不是從你想要我們承認柳若心開始的。”
“凜北,一直以來我都說是她蒙蔽了你,可是你不信。”鄭母失望的看著她歎氣,“你難道真的以為她是這全世界最可憐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