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棉不僅沒有因為這淩厲的目光而感到膽怯,甚至被他激起了怒火。
“什麼叫不關我的事?你別忘了,軒軒是……”江棉張了張口,剩下的幾個字差點脫口而出,然而想想自己身處的環境,硬是將心中的這股衝動壓了下來。
“是什麼?”鄭凜北同樣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話題,看向她的目光像是鋒利的刺刀一樣,想要刺穿她的身體。
“是……是我照顧了這麼多天的,我都這麼心疼,你是他的父親,怎麼能這麼冷血。”江棉目光裏幾乎是帶著仇恨咬牙切齒道,“既然你覺得他可有可無,又這麼不上心,你為什麼不能把他還給他自己的母親。”
江棉的鼻子微微有些發酸,但是語氣卻很堅定,“雖然他母親不能給他這麼物質條件,可是至少他能得到全部的關心和愛……”
“夠了!”鄭凜北咬牙看著江棉,麵色不悅,但眼底又有一抹隱隱的觸動,“這不是你該說的話,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身份?”江棉麵對如此執迷不悟冷心冷麵的鄭凜北,火氣也一下子上來了,字字句句都帶著挖苦和對自己的嘲諷,“我怎麼可能會忘呢?”
“我知道,我和柳小姐不能比,可是你就為了,你和柳小姐的那點事情,就遷怒於軒軒,是不是太過分了。”
“那點事情?”鄭凜北不滿的挑眉,無語的看著江棉。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因為不滿軒軒打擾了你們的夜生活,你怎麼會這麼暴躁,一臉的欲求不滿!”江棉諷刺,“除了這個原因,我實在是找不到更合適的理由來解釋了。”
“江、棉。”鄭凜北咬牙切齒的看著江棉,如果不是因為他不打女人的話,有可能早就有巴掌落在她的身上了。
“我說的不對嗎?難不成你要我承認,對鄭先生來說,你的親生骨肉,連柳小姐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嗎?”
站在不遠處的徐媽,看著兩人的氣氛陷入了一種緊張而尷尬的狀態,急忙上前拉江棉的手道,“廚房裏還有水果沒洗,你過來幫我洗一下。”
徐媽說著,就將江棉不由分說的拉走了,江棉最後用埋怨的目光看了鄭凜北一眼,轉頭擦了擦眼角的淚,跟著徐媽離開了。
鄭凜北站在原地,看著江棉轉頭擦淚的動作,腦海中回想著她剛才的話,垂了垂眼眸坐在沙發上。
廚房裏,徐媽看著真的認真低頭洗水果的江棉,想到她剛才的那番話,心中既理解又有些心疼。
徐媽歎了口氣道,“行了,別洗了,我就是隨便一說,為了把你拉過來,你還真洗上水果了。快上去休息吧。”
“先生有分寸的,這次的事情,你也不要太糾結了。”徐媽見江棉還是低著頭一動不動,便知道她是心裏過不去,隻能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好了,別再想了,你剛才的話也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