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凜北滿意的拿起合同,指了指樓上的一間房間,“你就住上麵那間屋子。”
“我……”江棉很想爭取和軒軒一起睡覺的機會,但看到他的那張臉,就將到了喉嚨的話咽下去了。
他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他怎麼可能容許她和孩子那麼親近呢?
江棉低頭勾起了一抹冷笑,上了樓。
夜晚,別墅裏一片安靜,江棉在給朱凝凝通了電話之後,便去洗漱準備睡了。
然而在她剛躺下,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李弦的電話,江棉皺眉猶豫了許久,終於接了起來。
“你的東西什麼時候拿走啊。”李弦在電話那頭不知踢了兩腳什麼東西,“在這占地方,我看了就心煩!”
“扔掉就行了。”江棉坐起來厭惡的道,“以後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喲,底氣這麼足,難不成傍上哪個大款了?”
“是,我是傍上大款了,還要馬上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怎麼樣?我們已經離婚了,沒有關係了,以後別再找我了,聽到你的聲音我都覺得惡心。”
江棉惡狠狠的掛斷了電話,卻不想她剛才這番話,被從門口經過的鄭凜北聽到了。
鄭凜北透過虛掩的門縫,看了裏麵的女人一眼,睡衣的胸口開的有些低,他甚至懷疑她是故意不關門,等著自己進去。
他厭惡的轉頭,篤定江棉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想想白天的場景,對比如此明顯,他更加確定,她就是一個為了攀高枝,甚至可以拋棄丈夫利用孩子的惡毒女人。
鄭凜北身形優雅的倚在欄杆上,沉思了片刻,下樓叫來了徐媽道,“你記著,除了喂奶,絕對不能讓那個女人多接觸少爺,平時你帶著。”
雖然徐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答應了下來。
從那之後,江棉發現自己每天吃著精致營養的膳食,卻幾乎抱不到軒軒。
每次她喂完奶,都會被徐媽將孩子抱得遠遠的,根本不給她接近的機會,那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可悲可笑的就是是一隻被圈養起來的母牛,真的隻是一個喂養的工具而已。
江棉一個人呆在屋子裏,滿心的憂愁無法訴說時,朱凝凝打來了電話。
“棉棉,你不是說有事情要處理嗎,還沒處理完嗎,去哪裏啦,怎麼還不回來,我很擔心你。”
“凝凝,其實我……”江棉看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便將她這邊的情況告知了朱凝凝,末了她突然想起來道,“對了,公司那邊,可能得麻煩你去幫我辦一下離職,謝謝你凝凝。”
“跟我就別說這麼多了,就是可惜你剛來幾天簽下了不少好單子,可是沒滿一個月,提成你是拿不到了,隻能拿幾天的基本工資。”朱凝凝有些可惜。
“沒關係。”江棉微微勾唇,“能陪在軒軒的身邊,就是我最高興的事了,一切都值得。”
電話那頭的朱凝凝沉默片刻之後,有些擔憂的問道,“那你之後準備怎麼辦啊,萬一你要不回孩子,到時候分開,豈不是會比現在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