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在給陳曼雨檢查好了以後,轉身就去了其他的病房,白晟言抱著鮮花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了陳曼雨身邊。
陳曼雨沒有心情去看他手中的鮮花,也沒有心情去體會他那憂傷的眼神。
陳曼雨就這樣轉頭看著窗外,陽光暖暖,微風習習。
白晟言滿眼自責的坐在了陳曼雨的身邊,把鮮花放在了陳曼雨的床頭,把保溫煲裏的熱湯,倒在了碗裏,靜靜的等著涼了以後,給陳曼雨喝下去。
他的手,輕輕的拉起陳曼雨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拉過來,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
陳曼雨沒有動,身體的不適和精神的打擊,讓她沒有一絲的力氣再去體會什麼。
白晟言把自己一直緊緊的握在手中的戒指,輕輕的帶在了陳曼雨的手上。
陳曼雨依舊在看著窗外的風景,那裏是那樣的祥和,可是自己的內心是那樣的憤恨。
白晟言今日的求婚,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內疚,他以為這個孩子是自己的,而且是自己是失誤,讓陳曼雨失去了這個孩子,身體遭受這樣的疼痛。
可是陳曼雨的心裏知道,自己在上個月確實和白晟言在一起了一天,可是那一天是自己的生理安全期,那一天,自己根本不可能懷孕,有孩子。
到是鄭修溫綁架陳思言的那一天,是自己的生理期,而那一天,鄭修溫強迫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而那之後,自己在也沒有和任何人有過親密的接觸。所以,這個孩子是鄭修溫那個畜生的。
想到這裏,陳曼雨的眼淚忍不住再一次流了下來,為了自己,也為了這個未出世的孩子。
白晟言看著眼淚從陳曼雨的眼角流了下來,他滿眼憐惜的伸手,把眼淚輕輕的給陳曼雨擦了下去。
在醫院住了整整七天的時間,白晟言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就為了可以陪在陳曼雨的身邊,他用溫水給陳曼雨擦拭著手和臉,把每一口營養湯都輕輕的吹冷了以後,慢慢的倒進了陳曼雨的嘴裏,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喝下去,給她講自己知道的所有搞笑的事情,隻是希望看到陳曼雨那一絲的笑容。
每天夜晚的時候,白晟言就睡在高護病房的沙發上,這樣他可以在陳曼雨任何需要自己的時候都能最快的趕到她的身邊。
陳曼雨看著這個曾經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自己眼中的白晟言,今天像所有的普通男人一樣,無微不至體貼的照顧著自己,她覺得的好像是在夢中,這個夢是那樣的不真實。
她很多次,看著忙碌的白晟言,都特別的想告訴他,不用這麼勞碌了,這個孩子根本就和他沒有什麼關係,可是每次話到嘴邊的時候,卻又忍不住咽了回來。
林薇薇這些天不隻一次的來醫院看望陳曼雨,她看著一直在病床前照顧陳曼雨的白晟言,輕聲的對陳曼雨說道:“你真的要好好想一想白晟言的事情,畢竟像他這樣優質的男人很多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他現在這樣對你,你要是不珍惜,有一天他如果離去了,你後悔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