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臉色開始發白,額頭開始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在自己的口袋中,開始摸索著香煙,可是,手已經因為緊張,抖的厲害。
陳曼雨轉頭看了看白晟言,白晟言衝著她點頭笑了一下。
鄭修溫給老頭送浴盆的事情,陳曼雨也是第一次知道。
看著心裏已經被徹底擊敗的老頭,陳曼雨慢慢的坐在老人的對麵,低聲的說道:“事情發生這麼久,我們也一直在找一些對我們有利的證據,我們隻是個人,我們沒有多少機關配合,我們都可以找到這麼多證據,更何況是警察?還有很多和你兒媳婦死亡又關係的證據,我們沒又辦法給您看,因為警察不允許,我就是想告訴你,你不要在存心陷害我們白氏集團,沒有什麼用處了,我建議你,馬上去警察局自首,還可以爭取寬大的處理。”
老人顫抖的手,終於摸出了一隻煙放進了自己嘴裏,白晟言起身用自己的火機點燃了他的煙,他低聲的說道:“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隻是為了錢,就害死了一條人命,你這一輩子的良心,可以安放嗎?”
老人用力的吸了一口煙,看著陳曼雨和白晟言說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白晟言的手,輕輕的撥通了報警的電話,然後看著老頭說道:“我們沒有什麼別的想法,我們就是想告訴你,這個世界是有眼睛的,雖然你的媳婦是一個老實的女人,雖然她在這裏沒有什麼親人,但是老天,是有眼睛的。”
老人整個人感覺都沒有力氣的靠在沙發上,他用力的吸著煙,大口的吐了出來。
忽然,他把手中的煙蒂扔在了地上說道:“你們就是都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她是自殺死的,也不是我把她殺死的。”
陳曼雨冷笑的看著老人,低聲的說道:“對,她是自殺死的,可是,你忘記了,她是有產後抑鬱症的,你們家裏人,那樣對待一個產婦,然後還不停的暗示她去死,你怎麼就不是殺人凶手。”
陳曼雨的話才說完,屋子中就跑出了那個叫於泉的男人,他指著自己的父親說道:“對,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她。”
老頭麵對自己兒子忽然的指責,茫然不之所措。
他迅速就站了起立,拉著自己的兒子,想回到他的房間。
於泉的精神已經不太正常了,他的力氣比自己的父親大了不知多少倍,老人被自己的兒子推到在了沙發上。
白晟言看著已經亂成一團的父子二人,擔心他們會不小心傷到陳曼雨,緊緊的把她摟在自己的身後。
陳曼雨倒是特別的冷靜,她從後麵把頭露了出來,看著眼前亂成一團的父子二人,輕輕的拉著白晟言的胳膊,點了點頭說道:“你的圍魏救趙,很快就可以成功了。”
沒過多久,一陣嘈雜的警車鳴笛聲,在這樓居民樓下,大聲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