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雨的腦中忽然一道靈光閃過。
那個侯德行,一副悠閑,懶散,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樣子,不就是在讓所有人放鬆警惕,然後伺機返敗嗎?
陳曼雨驚喜的看著白晟嚴,還沒等她說出嘴裏的話,白晟嚴已經衝著她點了點頭,然後輕聲的說道:“明天要開庭,你和思嚴今晚就住在這裏吧。你的胃疼是不是也好了很多?”
思嚴依偎在媽媽的懷中說道:“媽媽,這裏也是老白的家。那個粥是他做的。你身體好一點了吧。咱們今天就住在這裏吧,寶寶已經累的走不動路了。”
陳曼雨寵溺的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滿眼期待的白晟嚴說道:“好吧。”
陳思嚴和白晟嚴似乎打成了什麼協議,兩個人歡快的喊了一聲。
沒有什麼過多的心思去考慮兒子和白晟嚴之間的事情,她對明天的案子,似乎已經有了九成的把握。
滿腦子都是明天法庭需要準備的材料和辯證內容。她很快就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胃漸漸的得到了安撫,它不在鬧著疼痛,陳曼雨第二天,精神滿滿的出現在了法庭上。
侯德行依舊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懶散的坐在原告辯護律師的座位上。
已經禿頂的腦袋,在這個莊嚴的法庭上,似乎有一些滑稽和搞笑,胖胖的肚子,讓這個座位顯得似乎有些擁擠。
鄭修溫似乎對這個律師滿是信心,他斜著眼睛,一副完全不把陳曼雨放在眼中的神情。
陳曼雨似乎被對方的氣勢震懾住了,她瘦弱的坐在那個被告律師的椅子上,似乎一朵嬌弱不經風雨的小花。
看著兩個辯護律師的神態,似乎鄭修溫已經取得了案件的勝利。
侯德行眼前陳曼雨的神態,似乎她和那天去找自己談判的人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氣勢全無。他更加心不在焉,不把她放在眼中。
陳曼雨也不知道怎麼了,在案件開始的時候,似乎不能把控整個大局,她的辯論蒼白而沒有力量,以至於侯德行都做好了案件勝利的準備,鄭修溫滿臉的笑容,他時不常的向坐在被告席的白晟嚴的帶表人投去勝利的神情。
陳曼雨看著侯德行,佯裝謹慎地低聲的問道。
“請問原告,你們的淨水器,是漸緊式淨水器,而我們的是自潔淨水器。你們的產品緊緊可以將水中的雜質過濾出來,而我們的產品,可以在過濾以後,在將髒水排出。你們怎麼就認為我們是侵犯了你們的產品?”
侯德行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禮貌的向法官行禮以後,微笑的看著陳曼雨,聲音忽然洪亮了起來,整個人也似乎在瞬間注入了精神,他大聲的反問道。
“既然你也已經說了,我們可以過濾,而你們可以在過濾以後在將髒水排出,那麼不整說明,你們的產品是在我們產品的基礎上進行的升級?現在你還怎麼說明,你們沒有侵犯我們的權利?”
侯德行說完這番話,做回了辯護律師的椅子上,鄭修溫和他高興的連擊三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