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雨將陳思嚴的一係列動作都盡收眼底,但是她卻沒有說破,一直等到了時間,從早上悄悄地流逝,迅速的度過了中午之後到了下午。
鄭修溫還是沒有出現在病房裏麵,陳曼雨猜想他今天應該不會過來了,畢竟現在已經是下午的時間了。
如果說有什麼公事耽誤了的話,那現在應該還在公司裏麵處理著吧,而陳思嚴僅僅隻是一個小孩子而已,比起陪小孩子胡鬧,工作明顯更重要些。
“修溫叔叔今天應該有些事情還在手裏,可能不會過來了。你先將藥吃了,然後睡一覺。”
陳曼雨講一個護士剛剛拿過來的藥放在手裏麵,然後轉到一旁早就已經攤晾好的水杯旁邊,輕聲說道。
陳思嚴十分明顯的遲疑了一下,他看起來像是在思考今天鄭修溫到底會不會過來,因為這個藥他隻要吃了,那接下來肯定是直接一覺到天亮。
陳思嚴將藥過去拽在手裏拿了好長時間,最終在他的心理鬥爭終於做完了,準備將水杯拿過來,將藥吃掉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打開了。
“公司有點事情來晚了,有沒有想我?”
一個月藥之外的人出現在了病房的門口,鄭修溫應該是有些匆忙趕過來,他的衣領口因為活動的緣故還有些褶皺。
陳思嚴十分興奮的點了點頭,然後一把將手裏的藥放在陳曼雨的手裏麵,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鄭修溫。
鄭修溫將陳思嚴等一係列小動作盡收眼底,他故意將臉板起來,做出一副十分不開心的樣子。
“我記得我上次有和你說過,隻要你好好吃藥,我才過來的?”
陳思嚴聞言又有些遲疑地將目光投放在陳曼雨拿著藥的手上,他看起來十分的想和鄭修溫玩,但是……
誰都沒有說話,隨著時間的推移,作為還是一個小孩子的陳思嚴不會像大人們那樣那麼的有耐力,可以靜靜的等下去。
他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失,原先興奮的神情也一點一點的垮下來,甚至就連嘴巴也癟癟的。
就連陳曼雨在一般看了都覺得於心不忍,她剛準備開口去安慰安慰自家小孩的時光,卻見一雙手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鄭修溫伸出他右手的食指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他臉上的表情又恢複到了之前的那種溫潤如玉。
“好吧,或許我們可以來做一個交易。我們現在可以玩耍一段時間,但是半個小時之後,你必須得去吃藥,你覺得怎麼樣?”
在鄭修溫的話音剛剛落,陳思嚴幾乎是在下一秒鍾就應聲了,看起來十分的興奮。
不過也是,比起一分鍾都不能多玩,立刻的吃完藥睡覺而言,能平白無故的多出半個小時的玩耍時間,還是和自己比較喜歡的人一起玩,那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其實說是玩耍,但是活動範圍現在僅僅隻限於病床上麵陳思嚴根本沒有什麼其他的樂趣,除了聊天之外。
但今天就截然不同,在陳思嚴困惑不解的注視之下,鄭修溫像是一個魔術師一樣,忽然從背後變出了一本童話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