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白晟嚴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這一下兩人之間發生了肢體接觸,陳蔓雨有些不喜,反彈式的站穩腳跟,和白晟嚴拉開距離。
“白總有事?”她的話語就像是麵對一個陌生人一樣,沒有任何喜悲的清冷。
這樣的陳蔓雨是白晟嚴所不喜的,至於為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跑了一個小時,夠了。”運動過量反而對身體不好。
陳蔓雨有些無語,她跑她的,關白晟嚴什麼事,要他來管自己,她麵上不顯情緒:“嗯,我知道了。”說著去按跑步機的按鈕。
手指還沒觸及到,就被白晟嚴扼住手腕,強硬的將她從跑步機上帶下來,陳蔓雨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心中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手上動作做的很小。
可被人甩開白晟嚴自然能感受得到,他又不是個傻子。
白晟嚴不喜歡不受控製的感覺,而陳蔓雨就是經常給她帶來這種感覺的人,他側對著陳蔓雨,表情不明。
“工作安排。”四個字冷冷的吐出口。
陳蔓雨愣了一下,隨後一副公事公幹的模樣:“請白總吩咐。”
白晟嚴拿出手機,節骨分明的手指在上麵不斷的滑動著,屏幕上的光打在他的臉上,給他冷峻的容顏添了幾分柔和的光,陳蔓雨看的有些出神。
這樣的白晟嚴和記憶中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在教室裏看書的少年重合起來。
翻動手機的白晟嚴也是心猿意馬的,他隨便找出一個小案子,將手機遞了過去。
“案子三天後開庭,你去找原本負責這個的人接手吧。”白晟嚴其實都沒看負責人是誰,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讓眼前的這個人停止運動就對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行為,反正順從本心的做了就是了。
三天後開庭,她現在去接手案子,和搶別人的工作有什麼區別,和上次許然對待自己的方式不一樣的嘛。
陳蔓雨皺起了眉頭,不過既然是白晟嚴親自安排的工作,她有什麼理由說不,就算是得罪人也不得不做。
這個白晟嚴真是坑人。
陳蔓雨扶額,將手機還了回去:“我明白了,明天去公司報道就接手,白總告辭。”她不太想及繼續待下去。
目的達成的白晟嚴也沒多說什麼,放她離開了。
回到家裏,陳蔓雨洗了個澡去掉一身疲憊,剛躺下就睡著了。
然而另一邊的白晟嚴卻是一夜無眠,站在窗台上,任由寒意刺骨的夜風一遍遍包裹著自己,他好看的雙指間夾著香煙,送到嘴邊抽起來。
一夜煙火都從未間斷過。
次日一早,陳蔓雨踩點到了公司,她沒有去向自己的辦公室,直奔昨夜白晟嚴讓她去找的人的辦公室問那人要了案子。
卻沒想到被擺了一道,且將人得罪的死死的,鬧得整個公司裏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陳蔓雨有些鬱悶,自己還真的不適合處理這些人情世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