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蔓雨沒來得及多想,進入到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陳蔓雨,你大爺的,嚇死我了。”鄭萌說著,眼淚都戰戰兢兢的留了出來。
許是傷口的麻木勁過了,又或者是鄭萌激動之下抱的太緊,傷口處傳來的鈍痛,讓她呲牙咧嘴的叫出來。
鄭萌這才看到她身上的傷口,臉上還好,隻是眼角處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淤青,手臂上看起來就慘烈多了。
整個手臂全都是血痕,在雨水的衝洗之下,沾染到衣服上全都是,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
嚇得鄭萌哭都忘記哭了,拉扯著她朝樓下走,剩下的一切都有警察負責。
回到了車裏,鄭萌給她找了件幹淨的衣服,非要帶她去醫院看看,結果被一通電話阻止了一切。
陳蔓雨還要去警察局做筆錄,沒辦法鄭萌隻好先去買了藥,在車上給陳蔓雨簡單的處理了一下。
她身上的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的,鄭萌給她消毒的手都不敢用力的觸碰她。
渾身上下的傷口特別多,膝蓋大腿還有腰際,基本上觸碰到地麵的地方上全都有。
鄭萌看的都要心疼的哭了,可陳蔓雨眉頭都沒皺的任由她塗藥。
要不是看到陳蔓雨咬緊牙關雙手把衣服捏的死死的樣子,鄭萌都要相信她是真的不疼。
去到警察局做筆錄時,陳蔓雨覺得有些頭疼,噴嚏一個接一個的打著,要不是鄭萌有陳蔓雨和她通話的錄音,陳蔓雨都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感覺。
總之腦子裏是一片混沌,陳蔓雨開始慶幸自己再去天台之前有意識,和鄭萌是通話狀態記錄了這一切。
警察又例行公事的問了陳蔓雨幾個問題,她頭疼的愈發厲害,耳邊轟鳴有些聽不清警察的話。
眼前一黑,整個人陷入了昏迷,昏迷的最後一眼居然還看到了白晟嚴的容貌,果然是糊塗了,不然怎麼可能出現白晟嚴。
陳蔓雨的最後一絲意識也陷入了休眠。
再次醒來,入眼的是白,周圍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躥入鼻子裏的氣味是消毒水的味道。
見陳蔓雨醒來,白晟嚴嚴肅的神情柔和了三分。
“要喝水嗎?”雖是詢問,卻已經將溫水送到了陳蔓雨的麵前,他單手將陳蔓雨扶了起來,水遞給她後,隆高了她背後的枕頭,讓她好依靠。
這裏是那裏自然不用問了,陳蔓雨手上打著的枕頭和這裏的環境已經無聲的告訴了她。
喝了一點水,陳蔓雨的嗓子舒服了一些:“我餓了。”身上傳來的無力感,讓她很不喜歡,陳蔓雨也不扭捏的說出口,她現在需要補充體力。
“嗯,楚恩澤和鄭萌出去買了,馬上回來。”白晟嚴的聲音帶著沙啞,在這落針可聞的房間裏有著別樣的蠱惑。
本以為又會陷入沉默的,沒想到白晟嚴話音剛落,門口傳來轉動把手的聲音,鄭萌他們回來了。
手裏提的滿滿當當的全是食物,惹得陳蔓雨感覺更餓了,見她期待的小表情,白晟嚴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