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的,原本還是晴朗的天空,忽然間烏雲密布,像是巨大的黑幕一樣蒙在眾人心頭,有些壓抑的感覺。
陳蔓雨還蠻喜歡這樣的天氣的,迎麵而來的風夾雜著點點細雨,有著透人心脾的清涼,驅散了夏日的燥熱,讓她鬱結的心情也變的好起來。
“下小雨了,我們趕緊走吧。”鄭萌說著挽起陳蔓雨的手臂加快了步伐。
不知為何,鄭萌總覺得心裏隱隱不安,而且還不是覺得自己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的想法剛有,陳蔓雨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一看是張女士的電話號碼,她接通了起來。
對麵傳來張女士有些顫顫巍巍又故作鎮定的聲音,之所以能讓陳蔓雨聽出來,許是因為他的聲音在打顫,而語氣想要表現的很冷靜的原因吧。
陳蔓雨好歹是律師,還是聽得出來的。
“你能來一下天台嗎?”張女士的話讓陳蔓雨不由得皺眉,天台?那個天台?去天台幹嘛?
一連串的問題出現,讓陳蔓雨心中生出幾分警惕。
陳蔓雨的聲音有些生硬起來:“有什麼事嗎?”
“關於案子的事,我還想保一下我丈夫,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想向你谘詢一下。”她的聲音明顯冷靜了很多,說出來的話讓陳蔓雨相信了幾分。
不過去天台還是很奇怪啊,作為一個律師,陳蔓雨的職業素養還是很不錯的。
她點頭答應下來,留了個心眼,和鄭萌交代了幾句。
鄭萌也感覺到了事情得不對勁,她有些不放心的握緊了陳蔓雨的手:“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裏說?要麵談可以去的地方多了,去天台幹什麼?”她的不滿全寫在臉上。
陳蔓雨輕笑一下:“估計有什麼重要的事,我不得不去吧,你多幫我注意點啊。”她漫不經心的說了幾句去到了張女士所說的天台,也就是法院旁邊一棟樓的至高點。
一上去,並沒有看到張女士在哪裏,天台上麵堆積了不少雜物,還有幾個大型的廢棄衣櫃家具之類的東西,她環視四周愈發感到奇怪。
“張女士?”陳蔓雨試探的叫著她的名字。
而後從衣櫃那邊張女士緩步移了出來,她眼睛紅紅的,臉上不僅有淚痕還有淤青,腿腳不自覺的發抖,她的手被人綁在後麵,綁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前夫,魏曉。
陳蔓雨和他對視著,氣勢如虹絲毫不見害怕之色。
開玩笑,她之前去別的地方接手案子的時候,比這危險的多的事情都遇到過,何況現在被綁著的人還不是自己,她怕什麼。
魏曉用力的推了她一把,張女士一個沒注意被腳邊的物件絆倒,摔倒在地上後,魏曉似乎十分不滿的踢了幾腳她,一把抓著她的頭發將她提了起來,嘴裏罵罵咧咧的。
另一隻手拖拖拽拽的拉出一個人,魏小雪。
她麵如死灰,目光呆滯,臉上身上露在外麵的地方的痕跡,都說明她被打過,魏小雪麵無表情的被拖拽過來。
一雙眸子裏是毫無波瀾的死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