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最後一麵都沒見上,她無論如何也要回國,就算辭職。
“你可以試試。”白晟嚴合上手中的文件,他看向陳蔓雨,眼神卻仍是無動於衷。
陳蔓雨狠狠地看著他,隨後跑出了會議室,她掏出自己的手機,想從網上訂票回去。
可今天沒有一張票是飛往國內的,陳蔓雨不相信,又換了一家航空公司,得來的結果卻仍是如此。
她無奈之下隻有找到楚恩澤,請求他能夠幫她,楚恩澤不知道陳蔓雨的事,他對她說:“最近幾天國內的機票都訂不到,隻能看明天能不能有。”
陳蔓雨拉著他袖子的雙手落了下來,她看著自己的雙腳,覺得自己原來是如此無用,就連母親最後一麵她也不能見上。
她又想起那天白晟嚴對她說的話,於是怒上心頭,她直接推開辦公室的門,走到他麵前。
“是你讓國內的航班機票取消的?是不是!”
陳蔓雨直直看著他,質問道。
白晟嚴沒有理會她,一雙手敲打著鍵盤,就連餘光都沒有分給她。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不就是一場官司,我後來贏得兩場難道還不能賠償公司的損失?”
白晟嚴聽到這,手微微頓了頓,抬眼看向陳蔓雨:“如果不是為工作的事,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陳蔓雨仍緊緊盯著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又開口道:“昨天的事,難道我就沒有補償?別說你不記得昨天的事了!”
白晟嚴的臉上這才有了一絲表情,他微微挑眉:“你的身份是什麼,你不清楚?”
她的身份是他白晟嚴的情婦,情婦的作用除了這,還有什麼?
“我從未答應你我會當你的什麼,損失我也賠償了,我不再欠你什麼。”就算是做情婦,那她不也應該有所回報?
白晟嚴不再和這人廢話,視線重新回到電腦上,不再過問。
接下來七天,陳蔓雨每天都在守著機票,可無論怎麼樣她仍是買不到回國的機票,她也沒有再去公司,而是在酒店呆了整整一個星期。
誰打電話過來她也不想接,誰來敲門她不答應,隻把自己關在酒店內,如果不是回國那天,可能都要忘了她陳蔓雨的存在。
她無聲地提著自己的行李,楚恩澤想上前詢問她,也被陳蔓雨躲過了。
下了飛機後,她直接攔了輛車,來到了母親最後救治的醫院,可得來的消息,卻是今天早上,安陵容已經被人轉移出去了。
陳蔓雨又將電話打給了鄭萌,兩聲後就被接起,她這才得知母親剛剛已經被火化,現在正在殯儀館。
鄭萌得知陳蔓雨已經回國,可安陵容剛剛被推進去,如果再早一點,再一點,那她就還在醫院裏。
這樣陳蔓雨就能見上母親最後一麵,可現實就是沒有那一點,她剛好出了醫院,而陳蔓雨又剛好回國。
鄭萌把地址給了她,也沒再多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安慰的話在此時還不如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