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白晟嚴看著陳蔓雨臉上幾近絕望的表情，甚至連眼裏的失望都能看出。
如果不是他親耳聽到她的言語，可能現在，也會被這眼神給欺騙了吧。
陳蔓雨握緊雙手，有些顫抖道：“我是更清楚，更清楚你是怎樣的人！”
她知道現在自己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就和她握的已經泛白的雙手一樣，原來自始至終在這段關係中的隻有她。
他後來的相助與出手給了她希望，她對他的與眾不同也成了她心中更堅定的想法。
可到頭來，不過隻是當頭一棒，打的她遍體鱗傷，甚至連一句反抗的話也說不出來。
“既然這樣，那我申請辭職。”陳蔓雨無力地笑了笑，手心被自己的指甲硬生生掐出了血印。
可她也感覺不到痛，隻是覺得手有些酸了，連帶著眼睛也酸了。
“你給公司造成的損失，就這麼一走了之？”白晟嚴眼神微冷，直直打在她臉上，聲音又沉了幾分。
陳蔓雨回應他的眼神，她堅定道：“損失我會賠，但不是現在。”
她現在隻想逃離那個地方和這個人，把自己關起來好好地靜上幾天，她什麼也不要想，什麼人都不要見。
“不是現在？”白晟嚴起身，緩緩走向她，眼神卻始終不離她的臉。
這不是借口，又是什麼？安陵容被胥玉宸綁架，她連贖金都沒湊到，卻要賠償他？
陳蔓雨看著一步一步朝她逼近的人，眼中夾著幾分不屑，許是被這眼神給刺激到了，直了直腰身。
“我說到做到。”她沒有後退，即使她現在雙腳都不聽使喚地開始顫抖，可她不願表現出自己的害怕。
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十厘米，白晟嚴才停下腳步，嘴角挑起一抹笑：“那好，那就現在。”
陳蔓雨眉頭皺起，他說這句話，分明就是衝著她根本無力償還而來的，她如果不能現在償還，自然不能辭職。
“白總，您又何必為難我，都已經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既然對她也不過是一句話帶過，那又何必再留她？
她的意思也已經很明確了，不過是辭職而已，一句痛快話的事。
至於損失，她陳蔓雨也不想虧欠誰，就算借錢她也要還上這個損失。
“從今天開始，你哪裏也不用去，”白晟嚴轉身走回桌前，“既然無法償還，那就用你自己來作補償。”
在損失償還之前，她別想離開這裏一步。
“什，什麼意思？”陳蔓雨心裏咯噔一聲，她帶著滿麵的震驚看向他。
用她來作補償？
那她就成了他的情婦，對嗎？陳蔓雨想到這突然笑了出來。
“為什麼是我？你不是覺得我很廉價嗎？”那現在又為什麼要提出這樣的要求，還是如此讓她難堪的要求。
利用她對他的感情，然後再一腳踩碎這份感情。
白晟嚴的聲音依舊平淡，就好像隻是說出了一個不輕不重的要求，“所以你隻能用來賠償。”
一句話，直接讓陳蔓雨徹底沉到穀底，就像是溺水的人，伸出手卻抓不住任何的東西，隻能徒留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