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缺人手,見她來,所裏都是一片呼聲,分到手頭的有不少案子。
這些案子都是按次結,而且隻用寫材料,不用到外奔波,打官司的另有他人。
這正合了她的意,拿到案子陳蔓雨也沒耽誤,直接開始處理手上的案子。
一天下來處理了四五個小案子,材料也都被那些律師認可了,還誇她有幹勁。
陳蔓雨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到賬的數字,心裏終於有了一絲放鬆。
可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隻能說先穩住胥玉宸的情緒,然後剩下的再另想辦法。
勞動一天,就算睡不著也不得不入睡,回到家連衣服也懶得換,澡也懶得洗,直接躺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照常又去白氏跟楚恩澤請假,說自己母親病了需要照顧。
打完招呼又直接往事務所奔去,一頭紮進案子,現在這種緊張的情緒倒讓她有些找回了當初大四熬夜挑燈學習的感覺。
直到工作後的第五天,楚恩澤打電話讓她趕緊回白氏一趟,說是白晟嚴找她。
陳蔓雨心裏沉了沉,難不成她在這工作已經被發現了?
隻好拿著手裏還沒完成的案子,跟人請了假,又回到了白氏。
她輕聲敲開辦公室的門,一眼就看到坐在麵前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白晟嚴的臉色並不好,沉著一張臉。
“白總,您找我。”
陳蔓雨走上前,一顆心揣揣不安,都不敢直視他。
“照顧母親,為什麼不見你出入過醫院?”白晟嚴陰沉的目光直直打向她,在她臉上尋找著答案。
陳蔓雨這下連後背都緊張地冒汗了,她總不能說自己是去別的地方工作了吧?這不是自尋死罪嗎。
“我……”
“工作中的磨煉和意誌,如果你連這都堅持不下來,我勸你可以轉行換工作了。”
言下之意,你可以辭職了,去做你想做的。
陳蔓雨一聽也急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會給自己帶來辭職的後果。
“我不是經不起磨煉,家裏最近確實出了點事,但我絕對沒有想辭職的念頭。”
白晟嚴聽了隻淡淡地應了聲,卻還是說道:“但不代表這就是你長期請假的理由。”
誰家裏的老人身上沒幾個小毛病,如果人人都像她一樣一連請假五六天,那這公司還能不能正常運轉了?
陳蔓雨咬緊下唇,直到咬得都泛白了,才鬆口道:“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她也不想,可她不得不做,她如果不這麼做她就再也見不到她的至親,相信如果誰碰上這種情況都會選擇後者而不會選擇工作。
於是陳蔓雨開口,艱難地說完了胥玉宸找她借錢的整個過程,並把母親被綁架一事也說了出去。
安陵容大病初愈,剛修養沒幾天就被胥玉宸那個畜生拐了去做人質,她這一連幾天都再沒睡個好覺過。
她除了拚命籌錢,還能有什麼辦法救出母親?
“白總,我懇請您,我一定會好好工作,但眼下這樣的情況實在是讓我難以集中精力在工作上,所以辭職一事還望您能多考慮。”
她不能失去眼前這一份工作,她還指望能從魏思璿手裏弄出幾個案子,先賺一部分錢穩住他胥玉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