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團隊參加的案子,為什麼我沒有被分配在內?”明明是團隊合作的官司,為什麼她就單單被排除在外?
陳蔓雨帶著幾分怒意,一雙眼定定地看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下周你就調回人事部。”白晟嚴能感受到她對他撲麵而來的情緒,開口卻答非所問。
不過一句話卻也說的十分明白,言下之意:下周就直接調回人事部,所以這案子參與不參與又有何幹?
陳蔓雨聽出話裏的意思,內心的怒火又衝了幾分,“是為那次官司?”他這是覺得她辦事能力有限,所以想把她重新調回去?不可能!
當初是他讓她加入這裏,現在又是他把她從裏麵剔除,她不是皮球,可以任人踢來踢去然後一聲也不吭地默默接受。
“如果是為那次官司,一切損失我來賠,但我絕對不會退出。”大不了她來賠償,但退出這種要求,打死她也不會答應。
白晟嚴聽著她一口堅決地語氣,不禁有些想笑:“你賠?你知道這次損失了多少?”
光是安撫家屬就用了上百萬,更不談為生產假藥的罪名負擔了多少金錢,要怎麼賠?
陳蔓雨噎了一下,手心有些冒汗,她知道這次官司失敗損失上千萬,就算她在這工作一輩子也不可能夠賠,“是,我賠不起,但這次案件到底對方到底是獲勝的,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如果他胥玉宸沒有賄賂法官,沒有讓那個主任說假話,現在誰勝誰負就說不定了,讓她來替胥玉宸擔這個罪過,那她不就是那個啞巴了?
白晟嚴停下手中的動作,抬眼看向她,此時陳蔓雨氣得有些喘,胸口上下起伏,但一雙眼卻清澈透亮,夾著幾分堅定與憤怒。
“但責任,最終歸到了你頭上。”白晟嚴挑眉道,將她的憤怒盡收眼底。
到底還是她的疏忽引起了這場官司的失敗,這些手段內部學法的人都知曉,但並不代表就沒有辦法破解。
陳蔓雨自知理虧,垂眼不再說話,卻又不甘心。她不知道他突然的轉變到底因為什麼,但眼下除了那場官司,還有什麼能引起他的情緒的波動?
“但不代表我就沒有能力再勝任這些工作,”陳蔓雨依舊堅定道,她不自覺握緊自己的手,“我還可以再證明自己。”
白晟嚴聽著她堅定的語氣,微微眯眼:“我憑什麼再給你一次機會?”
“吃一塹長一智,有了上次的教訓,接下來的過程中我會更加謹慎,不會再出差錯。”陳蔓雨期盼他能再給一次機會,既然她當初能進這裏那證明她就有過人之處。
不然提拔一個毫無作用的人,這絕對不是他白晟嚴的行事風格。
“我說過,機會隻有一次,沒有抓牢,那是你自己的問題。”白晟嚴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隨後起身從她身旁擦過出了書房。
陳蔓雨對著空無一人的書桌,直到外麵的腳步聲近了,她才轉過身說了句白總您忙,一路從書房跑到了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