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萌估計著應該是工作上碰到了點麻煩,也就沒有推脫,立刻答應了。
剛收拾完東西陳蔓雨抬頭就看見了不遠處的白晟嚴,她拿起東西卻被對方接了過去。
“學長不是還有事嗎?”她下午聽楚恩澤說白晟嚴晚上會有個應酬,於是便讓他送她回家。
陳蔓雨哪好意思麻煩別人,隻道自己一會兒叫個車就成,就不麻煩他了。
白晟嚴不答反問道:“要去朋友家?”他來的時候正好聽到話尾,所以才知曉此事。
“嗯,她父親是位老律師了,我遇到問題都會請教他老人家。”陳蔓雨此次前去也就是這個目的,這次案子非同尋常,她想讓鄭叔叔幫她分析下整個案子的細節之處。
鄭萌家其實離市區挺遠的,這是個別墅區基本上就三環開外了,從市中心到這裏距離可不短。
今日陳蔓雨總覺一下就到了,雖說跟平常走的一樣的路線,可感覺就是不同,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同。
“那,明天見,”陳蔓雨微微笑了笑,接過他手上自己的東西,“學長再見,注意安全。”
白晟嚴趁勢抓住了她的手腕,低頭在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隨後才放開她,“去吧。”
陳蔓雨微微紅了臉,回身推開門下車往小區內走去,剛走不到一分鍾後背就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我都看到了,你和白晟嚴。”
鄭萌一掌打在她背後,完全不顧下手輕重,“你們這是要成了?”
“成什麼成,就你最成。”陳蔓雨被她這一掌來的不輕,整個後背都麻了,直拿白眼翻她。
到了家兩人收起玩笑的態度,一個去找自己母親撒嬌,另一個奔著書房找鄭叔叔。
“蔓雨來了,快坐。”鄭淳明看到來人一陣欣喜,趕忙放下手中的報紙。
陳蔓雨先問了聲好,隨後道明自己的來意,說著拿出了包裏的檔案遞到鄭淳明麵前。
“這次案子非同小可,我天生愚鈍,還請鄭叔叔指點一二。”
鄭淳明趕緊擺手道:“哪裏話,你願意來找我就證明你還看得起我這個老頭子。”說罷便將資料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隨後沉著嗓子問著。
“你覺得這個始作俑者是誰?”
陳蔓雨覺得這問題太明顯,於是想也沒想答道:“原告。”
鄭淳明不置可否,繼續說:“你再仔細看看,這原告到底是始作俑者還是替罪者。”
首先對於案件中的人物關係你必須有一個清楚的認識,如果連這都理不清楚後麵將很難進行。
“您是說,那個老板?”又將整個案子翻看了一遍的陳蔓雨才抬頭問道。
胥玉宸隻不過是那位老板拿來遮掩罪行的擋箭牌,真正的始作俑者其實是他。
“聰明,”鄭淳明讚賞著,隨後繼續說道,“那你又可知,那老板為何要拿原告當擋箭牌?”原告大可以向警方投案說自己被老板威脅,可他卻沒有,而是將這個罪名默默地接了下來,這說明什麼?說明這個原告和老板之間的關係並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