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不敗”圍著畫又轉了一圈,狠狠的點點頭說:“作畫之前,此二人能臨其境,來時必定有舟。畫成之後,二人已身處斷壁懸崖之上,當時,舟已無蹤。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難!進已絕路,退無所退,身在險境尚能逸然視之。生活啊!不是人每天呼吸多少空氣,生活是那個讓人無法呼吸的瞬間!兩人雖小如滄海一粟,可這時生活才是生活。因其絕境之間不求生存的豁達而使整副畫麵翌翌生輝,光彩奪人。兄弟該在畫上題八個字!”
“老公,快說題哪八個字?”“美女醜”急著問,“洞房不敗”笑著不說。
“乖囡囡”也急著催他說:“哥哥快說啊!”
他大笑一聲,說:“執手相依,刹那永恒!”
“美女醜”挽住“洞房不敗”的胳膊嬌聲說:“是啊,有你在我身邊,有舟無舟又何仿?”
“乖囡囡”哼唱了一句:“隻想和你在一起,不問明天去哪裏!”
“賈寶玉”鼓掌,拍得很響,說道:“好!好一句‘執手相依,刹那永恒’,小弟作這畫是為了送給哥哥嫂嫂,題什麼字我不管,但我不會讓哥哥嫂嫂站在那裏下不來,哥哥一定不想做一個隻和嫂嫂刹那間在一起的男人,嫂嫂也一定希望和你最終幸福到白頭皓首。既然哥哥嫂嫂倆心相依,情比金堅,想必一定能感動那隻‘軒然將飛,戛然欲鳴’的孤鶴。神仙眷侶要靠它才能上天哩,到時候從雲飄蕩,任意東西,不光‘刹那永恒’還地久天長啦!字就先別題了,等想好了在寫。”
“美女醜”笑著收畫,連說了好幾遍“畫的真好,畫的好,謝謝兄弟的美意!”
“洞房不敗”笑著說:“你看把她急得,下這麼大的雨,收了畫你能走得了嗎?我說你坐不住,還偏要寫書當作家!說給咱了就給咱了,急什麼。”
“乖囡囡”走到窗前往外看看,又折返回來說道:“這雨一時半會兒還停不了,‘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咱們多聊一會兒。姐姐要不嫌棄住下一晚,我也敢問‘何陋之有’了。”
“美女醜”說道:“妹妹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客走主安。本來就耽誤了妹妹休息,還是走吧!”
“賈寶玉”看著“洞房不敗”請求說:“這雨太大,要不姐姐和‘囡囡’睡一起,我和哥哥打地鋪!?”
“洞房不敗”趕緊說:“老婆,你常說‘主雅客來勤,主賢客盈門’。我這褲角剛幹,酒沒喝好就讓我再淋一回雨啊?聽兄弟的,明兒一早再走,準是個豔陽天。”
最後“美女醜”說:“那好吧,你們睡裏屋,我和老公打地鋪。”
“賈寶玉”讓了再三,扭不過了才再抱了一條厚被褥出來。都安頓好之後躺下,“乖囡囡”偎在他胸口,小聲的問:“本來想再玩兒一會兒的,姐姐非讓睡了。他們是不是也像這樣睡的?”
“賈寶玉”撫摸著她的臉,笑道:“你想他們怎麼睡,他們就怎麼睡。你快睡吧!”
“乖囡囡”用頭在他胸前蹭了幾下不動了,“賈寶玉”開始想自己的心事。一會又聽到她小聲說:“我睡不著,得出去一下。”
“賈寶玉”懶懶的問道:“你上床前不是去過了嗎?”
“乖囡囡”揉了一下眼睛說:“我不去一下就更睡不著了!”
“毛病!才多大會兒?那你快去,輕點!”“賈寶玉”一邊挪身子,一邊說道。
“乖囡囡”嗲聲說:“還叫我輕點,你聲音那麼大幹嘛!”
“賈寶玉”極小聲的說:“好,好,好,去吧!”
一會兒“乖囡囡”躡手躡腳的回來,趴在“賈寶玉”耳邊笑著說:“他們和我們睡得不一樣,姐姐把他摟在懷裏,他還打鼾呢!”
“賈寶玉”說道:“正常,男的有時候是情人,有時候是朋友,有時候是父親,有時候是孩子。快睡吧!”說完拉了她一下讓她上床。
她順勢趴在“賈寶玉”身上,問道:“那你是什麼?”看“賈寶玉”不說話就開始吻他的唇。“賈寶玉”閉上眼,因為他沒來得及躲避,也不想去迎合。親了一下,可能“乖囡囡”感覺到他沒有反應就柔聲說:“我喜歡你的嘴唇。”
“賈寶玉”羞笑了一下,說:“看樣兒,我的嘴唇也喜歡你,好了,睡吧!”
“乖囡囡”又在他身上趴了一陣,“賈寶玉”說自己肚子疼,她就翻到一邊去了。“賈寶玉”想著心事兒快睡熟的時候,又聽到“乖囡囡”問小聲他:“他們兩個怎麼一點動靜兒也沒有呀?”
“賈寶玉”懶洋洋的翻了個身,麵朝她,親了一下額頭,說道:“你還說話,快睡吧,老夫妻了還寄宿在你這兒能有什麼動靜!”
“乖囡囡”又傻傻的問:“那你會帶我去你的畫裏嗎?”
“賈寶玉”在她耳邊小聲的說:“快睡吧在夢裏哪都能陪你去!挾囡囡以遨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