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交加的夜晚,破舊的平房在雷電中忽隱忽現,水庫如黑洞要吞噬平房一般。
身高八尺,穿著黑色雨衣得人在黑夜中前行,紅色膠鞋走在泥巴路上發出“噠噠”聲。
手中銀白色小桶在黑夜中異常顯眼。他停在生鏽的鐵門前,從右褲兜掏出鑰匙打開鐵門,輕輕一推發出“吱嘎”聲響。
映入眼前得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女孩,被綁在凳子上。頭發已經散亂,見有人進來她發出“嗚嗚”聲音,身體不斷地扭動,眼圈已經紅潤,流不下一滴眼淚。
屋內燃燒的蠟燭,隨風擺動。
雨衣人從口袋拿出裁紙刀走向女孩,他先扯爛女孩黃色短袖,露出裏麵紅色文胸,用裁紙刀挑開。然後用力割在女孩深藍色牛仔褲上,露出裏麵白色內褲。
他弓著腰說:“記得五年前你犯下的罪嗎?該你償還了。”
女孩左右晃動,試圖睜開繩索。
雨衣人呼吸加重,用力握緊刀刺向女孩下體左右擺動,他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隨後一刀劃開女孩脖子,女孩身體抽蓄幾下,便沒了反應。
雨衣人解開繩索,擺弄女孩屍體,把衣服丟在一邊。
女孩雙膝跪地,上身前傾,兩手伸直,像教徒在祈禱。
他又從臥室拖來一具男孩屍體,全身赤裸,擺成和女孩一樣的姿勢。
他擰開白色小桶在屍體背部抖動出汽油,隨後掏出打夥機點燃了屍體。
二零一五年五月十日,雲海市鳳凰山水庫。
兩天後平房被警戒線圍了起來,藍白相間的警車停在不遠處。刑警副支隊長餘生胡子拉碴,雙眼充血進了案發現場;前兩天跟女友分手後,一直在失眠狀態,精神狀態很糟糕。
這間平房約四十個平方,客廳擺放一張掉漆的木桌子,兩張破舊凳子;臥室放著一張單人床,上麵已經鋪了一層灰,看來很久沒人居住過。
餘生從臥室找到一張身份證,寫著唐小城是靖港省雲海市茂南區人。
還有一件扯爛的黃色t恤,清查衣服並沒發現錢包和手機。他走出平房外沿著四周巡視一圈,平房正對麵是水庫,從這裏到公路大約要五百米,這地方根本沒監控。
法醫周亞明已經初步檢查完畢,屍僵遍布全身,有些肌肉地方已經開始緩解,下腹部腐敗變色,初步判斷死亡時間是四十八小時左右。
餘生看了看表,也就是兩天前晚上十一點鍾遇害的。
周亞明說:“餘隊,精神很不好啊,多注意休息啊。”
此時一個胖子小跑著過來了,穿著黑色短袖,留著小平頭,一說話整個腮幫子都在抖,這貨好交朋友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加上有個交通局長的老爸,在隊裏混得很開;他身後跟著兩女一男。
他說:“這兩位稱自己女兒兩天前已經失蹤了,這位美女稱自己弟弟失蹤了。”
周亞明調侃道:“胖子身體很虛啊。”
胖子真名叫孫智,大家都叫順口了,時間長了也沒人叫他真名。
胖子:“你才虛,你全家都虛。”
餘生:“跟我進來認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