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屋中,燭影閃爍間,隨著一聲“吱呀”聲,厚重的房門被打開,一位白發老者的身影隨即出現,手中拿著看
上去有些曆史的煤油燈,不慢不急的走向房中,房中那一排排的書櫃也隨著那暗淡的燈光悄然出現在眼前,那一排排的書櫃上,放滿了各種書,越往裏,書櫃也是越舊,看著有些曆史了,當然,其上的書也是如此。
最終老人出現在最裏麵的那有些破舊的書櫃前,隨著燭光的引導下,手中的那本厚厚的皮書也出現在了眼前,那皮書,幾乎每條書縫間都有著大大小小的空隙,乍一看,那紙張也有些些許泛黃,但從整體來看,雖說有些破舊,保存的卻是極好了,可以看出它在老人心中重要性。
書櫃旁有著一張上麵堆滿了稿紙的原木桌,老人隨手將油燈放在其上,微弱的燈光的照射下,四周的一切也能盡收眼底。
“哎”隨著這一聲輕歎,老人終將那皮書放在了書櫃之上。老人隨即轉身拿燈而去,不經意間,卻是發現了那在油燈之下的一張舊照片。因為時間的久遠,照片之上具體的物相已是模糊不清,但仔細一看,卻依稀可見的是六人的合影,在老人那滄桑的臉上,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了無盡的真實,嘴角間卻是露出了久違的一絲笑意,“故事原來是這樣開始的。”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杭州,遠比不得如今的繁華,大街小巷上沒有那一座座的高樓大廈,有的隻是一排排的低矮平房和街道上的簡陋攤位。
大街上人來人往,雖沒有那車水馬龍般的大馬路,也沒有那水泄不通般的晚高峰,卻是有些人來人往的熱鬧景象,這般熱鬧嘈雜聲並不會讓人感到煩躁,反而讓人感到愉悅。
隨著人流的攢動,一眼便會看見那寫著“緣古屋”的招牌。顧名思義,便是那在杭州小有名氣的古董店了。
“呦,今個兒,您怎麼有空來店裏了啊。”話音剛落,便見那被稱為老板之人正滿麵春風的走來。
隻見那人身材中等,不胖不瘦,臉上陽光滿麵,穿著一套黑色西服,緩緩的走來,笑著對那擦拭著花瓶的老年人打著招呼,說:“前陣子我接了單生意,說好了今個兒來交貨,人逢喜事精神爽,咱們開門做生意,總不能跟著錢對著幹吧!”
“是,是,是。恭喜啊,又接了單大的了”那老年人笑著點頭說道,但手中的活卻是並沒有停下來。
那閑熟的手法,一看就是經驗老道的人,一手拖著花瓶,一手拿著雞毛撣子在仔仔細細的擦拭,任何的灰塵都逃不過他法眼,盡數在他那撣子下被拂去。
這中年人姓王,名國華,是我祖輩的朋友,也可以算是看著我長大的人,因為早些年,做生意失敗而家道中落,加上配偶離去,祖父看其可憐,便收留了他做了個店堂夥計,想來也有三四十年了吧。
別看其有點年紀了,但是處起事情來,確實是讓人由衷的讚歎,大夥兒也很尊敬他,我呢,一來是因為與其比較親近,二來也是因為祖父臨終前將那古董生意交給了我,並且囑咐王叔好好的幫我,也就親切的稱其為“王叔”。
我見王叔他在專心的做事,也就沒有與之細談,便徑直的走向內物。內屋可比不得外屋,外屋在王叔的管理下顯得落落大方,各種物品擺放的井然有序。我打著門麵做好了就行,內屋怎麼樣也無所謂了的想法使得內屋並沒有外屋那樣整潔,但也還能走動。
我來到桌前,打開台燈,繼續翻閱祖父遺留下來的東西。不斷的翻閱著各種文獻與資料,不知不覺中也到了晌午。
查閱了長時間的文獻,我也感到了疲憊,伸了個懶腰,看了看牆上的鍾表,發現已是到了晌午,以為那約好的人今天是不會來了,便拿著一塊毛毯在椅子上睡去。
“啪啪啪……”
就在我眉宇間露出了久違的輕鬆之感時,突然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入耳中。
“小杜,有人來了。”隨著敲門之聲接近尾聲,一道滄老的聲音響起。那熟悉的聲音自然是王叔發出的。因為我有工作時不喜歡被別人打擾的習慣,所以就關上了房門。加之我曾說過,不許任何人私自進入我的工作室,王叔也就不曾進入過。所以內屋也就比較淩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