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上山下鄉”,為了減少城鎮就業壓力,主席提出“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有大作為。”當時插隊的洪流裏我也成了其中一員,我當時被分配到了東北的齊齊哈爾,當時的人們不像現在,那年代大家在一起沒那麼多講究,大夥開荒地,伐樹,幹農活,掙工分,一開始我其實挺鬱悶的,因為受不了東北的冷,後來才知道東北可能是“上山下鄉”最幸福的地方了,東北當時物產極其豐富,更何況靠近大興安嶺這樣未被開發的地區,老話說棒打麅子,瓢舀魚,野雞飛進飯鍋裏,說的就是當時東北物產有多豐富。
日子過的飛快,本來我以為就這樣的準備回城了,離開熟悉的屯子,鄰家的大丫頭,村尾老李頭,一起插隊的知青哥們,想想還真是有些不舍的。可沒讓我想到的是突如其來的一道命令不由分說的把我的回城計劃打亂。
那天天還沒亮,我在老鄉家的熱乎被窩裏被提溜起來,我剛想罵出聲,回頭一看是一屋子工程兵,張著的嘴也沒了音,領頭是個少白頭陰沉個臉,後來才知道他叫秦放,是個連長。
老支書從他們後頭鑽出來,跟我說他們點名要找我。我還挺納悶工程兵找我幹嘛?他們不應該在荒無人煙的大山裏,拿著儀器滿世界的找煤,找礦,找石油嘛?
我還在納悶的時候秦放從衣服裏拽出一張黑白相片,相片有些皺了,再加上屋裏是油燈亮度不夠,內容冷不丁沒看清,我往前探了探伸手接過相片拿到有燈邊上仔細看了看,這是?
照片內容像是一張密報,又不是電文,像是手寫而成的全是日文,最開頭寫著金百合061,這裏可能有人會問我怎麼會日文,說起來那還是剛解放的時候,我二叔也是我的老師以前為了家人當過日本翻譯,而且還是高級長官的直翻,後來日本投降之後被當成漢奸蹲了幾年牢,由於沒做過壞事,背著日本人還救過幾個紅軍,再加上精通日語幫忙翻譯了不少重要文件。所以經過寬大處理了放出來,但是原先的家早就散了,家人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流落街頭的二叔這時候遇見了我父親,我父親是地地道道的糙漢子為人直爽,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那時候我還小,二叔沒事就教我識字,所以這日本話認的跟國語差不多。
見我在哪看著照片若有所思的,秦放就問我劉德慶是你什麼人?看他認真的樣子我就如實說了,你認識照片上的字?我點頭示意會,他轉身跟老支書說了兩句便領著人往外走,用命令的語氣讓我五分鍾穿好衣服立刻跟他們走。
就這樣我被這群工程兵摸樣的人,不分對錯,不問原由,不說目的的帶走了。
雖然我沒當過兵,但是我知道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一開始走大路還有些人家,後來就開始往林子裏鑽,路越來越不好走,一行人一句話也不說就悶頭趕路,漸漸的我心有些慌了,而且體力也有些跟不上,我曾幾次從不同的人身上試圖問出此行的目的,但還是一無所獲,如果不是之前說過話,我還以為這隊人是啞巴!
我們餓了就吃壓縮餅幹,渴了就整些河水,半個月過後我已經不知道到了哪裏,隻知道周圍全是漫無邊際的林子和大山,這天晚上我所希冀的事情終於有了眉目,晚上我們找了一片空地,大家圍在篝火旁,有一口沒一口的啃著手裏的壓縮餅幹,周圍不時穿過一些小動物,遠處傳來的狼嚎,火光躍動在大家的臉上呈現出各種詭異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