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文受了刺激,蹬蹬蹬的跑去找孫陶。
孫陶在女生寢室幫夏天收拾床鋪,準備把她調到五號樓的二人間去。原寢室是四人間,在夏天被小珍針對的這段日自己裏,其他倆姑娘大多數時間保持著中立。
孫陶不怪她們的明哲保身,當然也不可能感謝她們,進門的時候見兩人在,點頭算打了招呼,由著夏天和她們道別,他把帶來的繩子丟在桌上,動作利落的卷好被子立起來用繩子捆結實了,輕輕鬆鬆的甩在肩上。
“我先把被子拿過去,衣櫃你自己整理,收好等著我,不要自己搬知道嗎?”
夏天紅著臉點頭,她的腦袋一個下午都是暈暈乎乎的,從食堂出來後孫陶在花園裏給她道歉,不留一點喘息的時間他向她表了白,希望她能當他的女朋友。
一切如夢似幻,明明昨天他還很生氣,她以為這次真的沒希望了,失魂落魄了一個晚上情況陡然扭轉,麵對他的溫柔所有的委屈被拋在了腦後,夏天後知後覺的消化著自己的新身份,雙腿微微發軟她坐在了空床鋪上。
孫陶的離場讓倆室友鬆了口氣。小珍的處理意見傳的很快,女生因為感情鬧的不可開交的事在學校時有發生,作為旁觀者她們實在沒有立場去支援任何一方。至多當小珍太過分的時候,她倆會輪流著借口打水打飯叫了夏天一起出門。
其實夏天是個很好的室友,不占小便宜不吝嗇分享,在寢室注意行為規範又愛幹淨,她們之間因為橫著小珍做不了好朋友是種遺憾。
現在夏天要搬走了,兩人心裏有說不出的悵惘,真正該搬走的是目中無人的小珍,那人還在政教處接受教育,也不知道回來後會鬧成什麼樣。室友二人無奈對視,懷著愧疚主動幫呆愣愣的夏天收拾起了衣櫃。
而扛著鋪蓋卷下樓的孫陶,正和樓管阿姨打聲招呼,自己待會還要進來一趟,話剛落南天文在大門邊冒了頭。
“孫陶,你能別磨磨唧唧的嗎?我等你老半天。”
樓管阿姨威武霸氣的幫孫陶回複:“不是讓你到路麵上站著,誰準你在門口晃悠。”
南天文縮了下脖子:“他為什麼能進?”
“他有學校特批的條你有嗎?”
南天文想當然沒有,孑然一身的承受著阿姨的怒火,看著孫陶臉上堆著笑的走出來,他惡狠狠的磨牙。
“笑,笑死你算了。”
孫陶心情好不計較,閑庭信步著:“什麼事電話裏不能說,非得跑來挨罵?”
南天文跟著孫陶:“我要追段敏敏。”
孫陶的好心情瞬間急凍,他停下腳步:“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追段敏敏,正經追求,你幫我出個招。”
孫陶和南天文三年來同處一個屋簷下不是白處。這家夥談戀愛三分鍾的熱度,禍害了多少好姑娘,他空白了幾秒說:“我當沒聽見。”
“幾個意思,瞧不上我?”
“瞧不上。”
“孫陶,你當初給你妹買手表當禮物,我可出了力啊,沒有麵世的紀念款,你以為是光用錢能買到的嗎?”
“就是因為你幫過我的忙,所以我才當沒聽見,你去圖書館候著敏敏吃排頭了吧,發現她難啃吧,我給你透個底兒,敏敏有個同學叫林銳從初一開始追她,比她更難啃,你想追我妹,我不擔心她,我擔心的是你,當然了,我也很擔心我自己,這事你別算我,我幫不上你忙,最多拉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