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文:“能確認拉升點嘛?”
“不確定,這兩天我關注著,讓你拋的時候你就拋。”
杜德文笑了笑:“中午過來吃飯,這個年你還沒到老頭這兒看一眼。”
段敏敏回:“行,中午我和老九一起回。”
掛斷了線,段敏敏接著寬慰老九:“看明天什麼情況,如果還是跌停最遲後天把戶頭的錢全部補進去。”
老九有絲猶豫:“即使你看漲,股市有慣性下跌,不多等幾天嗎?”
段敏敏搖頭:“等反彈就買不了了,掛單排號得等到猴年馬月去,你知道股市的尿性,不占先機賺不了錢,別慌,賠了我幫你填。”
老九的臉熱了熱:“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跟著段敏敏炒股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清楚她在買賣上很是當機立斷,有過割肉的時候但不多,基本上都是賺而且是大賺。
段敏敏不甚在意:“你上有老下有小,炒股應該悠著點,你勸我沒有錯,涉及錢的事兒需要商量,別覺得不好意思。”
老九明白段敏敏不是小氣的人,聽她一席話把心放在了肚子裏。
哪知她話鋒一轉:“不過老九,炒股對於我來說不是長久之計,今年過了,我要搏一筆大的,至多兩年,退出來後我不會再沾股票。”
老九心驚:“你的意思是股市會蕭條嗎?”炒股沒有前瞻性,段敏敏兩年的斷言顯得托大。
“以我自身而言,兩年後的股市肯定滿足不了我的需求,給你說了這話,你得自己斟酌。”
老九隻覺得這天上午猶如坐過山車,一會兒上一會兒下,迷迷瞪瞪的和段敏敏回了杜家,他拿不定主意,去問了杜德文的想法。
杜德文聽過後給了他建議:“敏敏的話裏提了大賺一筆,你可以跟著她賭一把,一把算完,你是有家累的人所以切忌貪心。”
說是賭,其實段敏敏心裏有底,杜德文最清楚。她把話放給老九,無非是發現老九露怯了,提前給他一個心理準備讓他好好考慮。
老九得了杜德文的提點,退出了茶室。明白他已經不年輕了,很多時候不能像年輕人一樣不管不顧的往前衝。他心懷考量走到前廳,告訴段敏敏,杜德文的客人從後門走了,她可以進去了。
段敏敏正磕著瓜子,瞅著老九緊縮的眉頭,遞了句話:“兩年,足夠你把女兒供大,甚至辦好的嫁妝給她。”
老九驚愕:“真的?”
段敏敏把手裏的瓜子放進果盤:“你知道我一般不會打包票。”說完起身往茶室走去。
段敏敏是言出必行的人,她的話之所以在杜家有分量,全賴以她說話辦事的慎重,能對他許下一個承諾,老九當然相信,他在前廳站了會兒,收好了紛亂的心緒。
至於她為什麼會篤定兩年的時間,老九沒有糾結,段敏敏的存在一直透著古怪和神秘,如果事事追究,單她以年幼之姿獲得杜德文的青眼就夠讓人想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