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有其他人,杜德文不做詢問,交代到:“讓老九陪你去。”
“不用,你腿腳不方便,還得讓他護著你回家。”
開玩笑,房間裏火藥味這麼重,要打起來不得給杜德文留個幫手。
杜德文大概知道段敏敏的小心思,笑著說了句:“瞎操心。”
他們這個位置的人,幹的是殺人不見血的事,動粗多影響身份。
段敏敏回:“比不操心強。”
杜德文順勢誇了段敏敏一句,在場的人跟著客氣,氣氛稍稍有了緩解,他才接著話繼續問:“你打算在哪裏談?”
“店裏吧。”既然曹銘想探她的底,她成全他。
“好,老九,給老賀去個電話,派輛車到店裏去,晚上送敏敏回家。”說完看著段敏敏,“還需要什麼?”
“你的私章。”
杜德文的眼底浮出一絲驚喜:“確定能談下來?”
“山高海遠的跑來,怕是沒招了,不出意外能成。”
杜德文點了下頭:“老九,把私章和保險櫃鑰匙都給她。”
屋裏的人驚愕於杜德文的爽快,不由多看了段敏敏一眼,私章和保險櫃鑰匙對於一個商人來說是極其隱私的物件,能輕易交給她,可見她在杜德文的心目中地位非凡。
段敏敏對本揮了下手:“你們慢慢談,不打擾了。”
也是來去如風,她的戰地在榮益,這是杜德文的主場,段敏敏在不知不覺間漸漸能夠獨當一麵。
或許她自己沒發現,但旁人看到很清楚,老九最能感受段敏敏成長的迅速。
她能分清當下該幹什麼,絕不多餘操心不該她操心的事情。
像剛才,如果換個人,肯定好奇屋裏的人所談何事,但段敏敏毫無逗留,拿了私章和鑰匙,回房間背上書包直奔前台,把存放的名片取走。
封起追了出來:“你要走呢?”
“走。”
“我跟你一起。”
段敏敏點頭,對身後的老九說:“你別下樓了,該幹嘛幹嘛。”
老九收了腳步:“你路上注意安全。”
段敏敏一邊朝著電梯快步一邊丟了話:“事成我讓老賀帶話回宅子,晚上別等我電話,叫杜伯伯早點休息。”
她估摸著和曹銘有場硬仗要打,不多嘴一句,杜德文說不定能熬通宵等她消息,他手術不久本該靜養,加上歲數不小了,哪禁的起各種折騰。
如此想著,下樓後段敏敏給段媽打了電話,說晚上回家晚。
段媽立刻給杜德文去電核實,誰讓段敏敏未成年了,行動必須受限。
出了酒店的門,段敏敏被迎麵一陣寒風吹回了大堂,她搓著胳膊隔著玻璃門聽北風呼嘯,特無恥的說:“封起,把你外套脫給我。”實在來不及去買新衣服了。
“憑什麼?”這麼冷的天氣,她冷他不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