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的導演率先和封起打了招呼，問了兩人的關係，知道段敏敏是封起的同學。
“你好，我叫方顯。”
段敏敏冷淡的回：“你好。”沒做自我介紹。
方顯接觸過不少富家子弟，知道這群孩子向來眼高於頂，對於段敏敏的疏離他不甚在意，猶然保持著熱情找話題。
“你叫段敏敏是嗎？剛才看你和本忙著，沒能打招呼。聽我公司的演員說你對影視界懂的不少。”
段敏敏點了下頭：“我懂的是挺多。”影片開拍需要承保，她當年沒有直接接手電影保險，但門道清楚，幹一行愛一行唄。
段敏敏明顯的不客氣讓封起和導演攜手一愣，瞬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封起踢了下段敏敏的腳後跟：“怎麼到哪都跟人較勁兒，他欠你錢了？”
段敏敏抬起腳跟踩住封起的腳尖，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氣，用力抽回了右腿。
“你踩我幹什麼？”
“你踢我幹什麼？”
封起：“……”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方顯那邊處於無語中，想著自己沒得罪這位小公主吧。
本身邊的人他平日裏根本沒資格接觸，今天是沾了老師的光一起前來赴宴。酒會開始後，他連本的邊都沒摸著，當然本身邊的段敏敏他也沒機會接觸。
什麼人會對初次見麵的人充滿敵意，段敏敏的奇怪讓方顯忍不住盯著她看，越看越覺得這張臉似曾相識。
“你……嘶。”方顯踟躕。
“別嘶了。”段敏敏提醒，“是不是很眼熟。”
方顯忙不迭的點頭：“是很眼熟。”
段敏敏皺了下鼻子笑著說：“不是眼熟，你見過我。”
“真的嗎？”方顯驚喜狀，“在哪裏，沒想到我們挺有緣分。”
“你用力想想。”想起來會後悔說了緣分兩個字。
方顯臉上浮現出為難，糾結，兩眼翻了五六圈，還抽空對段敏敏展示了個請稍等的笑臉。
段敏敏幫忙：“我倆不是朋友關係，你往仇人的方向想。”
封起正喝著果汁，猛然嗆了一鼻子。
段敏敏瞅著桌上已經沒有餐巾紙，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封起咳了好一會兒，順勻了氣，逮住段敏敏的肩膀：“你沒事吧，你和他有過節？有過節那你還親自提醒他？”
段敏敏抖了下肩膀，撇開封起的爪子，說話就說話，老改不了動手動腳的毛病：“遲早都會想起來，我幫他個忙，你也知道人歲數大了腦子不好使。”
她聲音不小，方顯被當麵羞辱，臉上的笑一時間繃不住，又不敢當場發火，整個麵部的肌肉走向趨於詭異。
封起低語：“段敏敏，你絕對有病。”論破壞氣氛小能手，非她莫屬。
“你才發現。”
方顯被激怒了，憋了一股子腎上腺素井噴，他找準了方向一想一個準，終於把段敏敏從仇人的名單中刨了出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