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阿姨看了段敏敏好一會兒才一掃陰翳：“難怪你媽說你心眼多，腦子活泛。”是了，她既然決定和孫恒好好的處下去，那何必強撐了，劉二是個欺軟怕硬的，真跟對孫恒對上估計屁都不敢放一個，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兩人就此別過，段敏敏繼續遛已經有小脾氣的思思，一路小跑的衝著路邊的麵包車而去，思思在麵包車的輪胎上嗅了一會兒，然後毫不客氣的翹起後腿，對準目標嗞了一泡童子尿。
段敏敏歪歪斜斜的站在一邊，上下打量的麵前的車，一輛破的快報廢的麵包車，車窗上居然貼著單向透視膜，知道這膜現在是什麼售價嗎？整車貼膜比麵包車還貴。
更別說車身下陷，看來車裏裝了不少東西。
段敏敏等著思思方便完，牽著它往旁邊的小山坡上走，小家夥正是青春奔放的時候，跑起來也不管狗繩會不會把它勒死。段敏敏心疼它跟著小跑，於是一人一狗撒丫子的竄了。
麵包車內有個男人隔著玻璃看段敏敏跑遠，他手持對講機：“不用跟了，你們被發現了。”小丫頭，居然牽著狗跑來撒泡尿，夠損啊。
看來老林的事裏沒她，她才敢這麼嘚瑟。
髒兮兮的麵包車內，坐在監聽儀器前的人，赫然是老雷，曾經在Z市的林家和段敏敏有過談話的男人，情報科出身。
不一會兒，有兩個人影靠近了麵包車，老雷拉開車門，有新人問：“頭，怎麼會被發現呢？”這是新人第一次出外勤，明明一路很小心，段敏敏也沒有異常，甚至在行進間沒有回頭或張望，神態自然舉止放鬆還和熟人閑聊，他真看不出來段敏敏發現他們了。
老雷後仰靠著椅背：“你們跟著她進了單位小區，就是破綻。”
“為什麼？”新人自省，難道是他哪個舉動露餡呢？
老雷笑了笑，沒說話，他手下的一號幹將開口：“如果是軍區家屬大院，段敏敏一個生麵孔進去你會發現嗎？”
“會，太明顯了。”新人話鋒一轉，“但我們是什麼出身，她是什麼出身，一個小丫頭片子夠警覺的。”
這時候車外響起敲門聲，車門再次打開，有人坐了進來，屁股沾到座位上，立刻說道：“頭，出租車司機說了，段敏敏接到她母親的電話，然後才要求調頭。”
老雷點了下頭，是無意，不是早發現他們在跟蹤。一個無意的調頭舉動，她透過車窗玻璃，眼神落在他們的車牌上，他就知道她發現了，卻沉住氣的帶著他手下的人到處轉悠，著實老練。
老雷兩手相扣，對段敏敏越發喜歡，小姑娘要是進部隊，肯定刺頭一個，他們這些老兵最愛收拾刺頭了。
“先回吧，都好好睡一覺，明天小時和小鍾繼續跟，其他人跟著我辦點事。”他要到軍分區報道，提交任務詳盡。
新人問：“頭，明天還跟嗎？”
“當然跟，任務守則忘呢？”段敏敏的生活軌跡還沒摸全，不跟回去拿什麼做報告，用杜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