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孫陶的帶領下找到最近的公交車站,三個人汗流雨下,恨不得把舌頭吐出來幫毛孔散熱,旁邊有一同等車的民眾在閑聊,說今天的氣溫是整個夏天的最高溫度,而他們等的那輛車從城東四環到城西四環,又不屬於環城公交,整個路線全在市區內像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站點多的段敏敏看一眼隻覺眼暈,足足等了二十分鍾,三個人被熱烈的陽光包裹的無處可逃。終於車來了,頭尾銜接的來了三輛。
大個最胖,受不了的箭步著往第一輛公交車衝,隻見他一步跨上去,然後在車門邊仿若鐵板上的活蝦,用盡生命裏最後一絲力氣彈的八丈高,彈下車來。
滿臉不敢置信:“這也太熱了吧。”
現在的公交車沒有空調,熱是自然的,而且別看大個長的像包工頭,一身黑皮下藏著身嬌肉貴,是個純正的公子哥,在S市出行他還從來沒坐過公交,當然無從感受交通工具在三伏天化身成桑拿室的威力。
段敏敏奚落著大個:“典型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誰不熱就你熱,然後自己上車,下一秒打臉,大自然在發威的時候半點折扣不打,說好的夏天,就要往死裏熱,一個也別想跑掉。
最後孫陶準備上車,腳剛抬起來,憤怒的售票員對司機喊,“關門,開車。”然後透過大開的車窗伴著尾氣怒斥,“神經病啊。”
後麵被堵的公交車同仇敵愾,一起鄙視他們,孫陶尷尬的將腳落地:“還是打車回吧。”
獲得全票通過。等折騰的回到別墅,三個人累的一動不動,躺在沙發上緩了口氣,大個去開空調,這才發現沒電。多新鮮,別墅平時空著,戶主不交電費屬於正常操作。
沒辦法,總要有個人出去把水電氣交了,可誰去呢?為了公平起見,三個人決定打賭,賭林銳有沒有回國。
段敏敏堅持己見,為保萬無一失,她跑到廁所去偷偷又打了一遍手機,還是關機狀態,離前麵那個電話已經過去有五個多個小時了,確定小夥子在飛國際線。
孫陶注意到段敏敏去廁所的鬼祟,所以臨時改變主意和她一個陣營,而大個以和段敏敏的意見相左為己任,他下林銳沒有回國的注。
三人約定誰輸了誰出門去交費,至於這個沒有水電氣的夜晚應該怎麼辦呢?當然是挑戰自我極限了,反正大家都懶到了極致,誰都不願意當小團體裏最勤快的小夥伴。想想他們在火車上度過了漫長的二十四小時,下了火車馬不停蹄的去逛大街,汗漬在身上濕一層幹一層,這會兒三個人坐在一起散發出濃烈的老壇酸菜的氣味,實在受不了幹脆各自回房,第二天起床連早飯加中午飯全是啃餅幹。買的新衣服當然不敢換,三個人住著大別墅,蓬頭垢麵的像天橋下的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