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敏敏說:“我們做過討論,他沒有問題,他出身份給我,我出成本和操盤。”
“你的意思是,炒股的事你打算自己來?”
“是的。”
杜德文問:“那你找我要人,不是要操盤手?”
“我隻想要個手腳幹淨勤快聽話,記性好可以看大盤數據的。”
杜爺爺咂舌:“丫頭,你跟杜爺爺交代個實話,你真的隻有十二歲嗎?”
段敏敏爽快的伸出三個指頭:“滿打滿算我快三十一了。”
杜德文本來隻是想詐段敏敏的話,沒想到她差點把他炸翻。
“你逗老頭玩呢?”
“杜爺爺,你讓我交代實話,我這句,是實話。”
杜德文心眼多,她得讓他放下疑心。他把她當孫子的朋友看是一回事,她要和他合作又是一回事兒。
杜德文活了半輩子,光怪陸離的事見過不少,從第一次見段敏敏,他就知道她不簡單,孩子的臉上不可能有那麼一雙眼睛。
杜家祖上一脈全是幹典當出身,老時候的典當不像現在雜,那時候他們這個行當接觸的土物多,對鬼神自然很是敬畏,他也聽過祖輩講借屍還魂的稀奇事,可聽過和見過是兩碼子事。
按說段敏敏的話說的並不直白,他完全可以當她在胡謅,但看著那雙眼睛,他沒辦法騙自己說這隻是小孩子的玩笑。
段敏敏見著杜德文搖擺不定的眼神,順手提起茶壺,往他麵前的茶杯裏注上了八分茶水。
放下茶壺,她帶著笑意說:“杜爺爺,有些話我隨便說你隨便聽,我到底還是你的晚輩,你也別多心。”
杜德文端起茶杯,狠狠的把茶水倒進嗓子眼,繼而自嘲的笑了:“丫頭,我不是多心,我是被你嚇著了。”
“爺爺喝過了茶,現在好點了嗎?”
“沒,還犯怵了,你,是你嗎?”
“我一直是我,就是歲數大了點。”
“所以,你是因為有什麼事回來了?”
老頭敬畏的反應挺好笑,段敏敏說:“我沒什麼事,就回來看看。”
“你的事還跟其他人說過嗎?”
“沒有,我也不打算對其他人說。”
“那你沒把我當其他人?”
“杜爺爺,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記得,就因為我說了你有一雙好眼睛?”
段敏敏解釋:“不,因為你是個生意人,你有足夠的眼色和城府,我知道我的毛病,習慣冒進可以攻池但不能守城,我需要一個能沉得住氣的人壓製我,而我也隻給能合作的人煮茶。”
在商場中一家獨大最不可取,畢竟樹大招風,她嚐過成為眾矢之的滋味。現在的她太年輕了,又是女人,進了股市賺點小錢,別人不會注意到她,但一旦她坐大,就會別被人盯上。
一個毫無根基的小孩,憑什麼在股市裏發跡,懷璧其罪她會成為別人眼中的錢袋子,所有人都會不折手段的想從她身上分一杯羹,所以她需要借勢需要低調,她不能因為賺錢把自己和自己爹媽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