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盡於此,老家夥在臨別前真情實感的多勸了關權一句,現在投行穩定了,不出意外他有可能升任經理,往後的日子能不和艾倫作對就盡量不作對,畢竟他是外國人沒靠山。
這是老家夥最後的仁慈,關權銘記在心,隻是沒多久他到底辭了職,回國進了敏銳,原以為隔著太平洋,這輩子再難有機會撞上艾倫。
沒想到繞了一大圈又從段敏敏的口裏聽到這個名字,結合眼前三位老板的表情,他篤定他們和艾倫不是朋友,自己的底也透露清楚,算選邊站了,當然他相信他不主動透露,段敏敏照樣能查的出來,仰頭一口喝掉手中早已失去溫度的茶水,他放下了茶杯問。
“老板,你和艾倫有仇?”
段敏敏神秘一笑:“良性競爭罷了。”
關權臉上寫著:你看我信嗎?
段敏敏大咧咧的揚起嘴角回視他,那意思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關權:“……”
不是段敏敏有意隱瞞他,實在是她來敏銳前已經有了計劃,與其多費口舌解釋給關權聽,不如他跟著感同身受一下什麼叫刺激,無視掉他的苦瓜臉道:“老家夥叫什麼名字?”
“阿爾瓦,戴維斯。”關權悶悶的,“老板,你問他幹嘛?你不會連他也認識吧。”
“不認識,我花點錢能請出山嗎?”她需要一個當地人加碼。
關權舉棋不定著:“不好說,但他確實愛錢。”
“你有他的電話嗎?”
“有啊。”回國前他還請阿爾瓦吃過飯,經過那夜的暢談,他倆的關係起了微妙的變化,細究起來有點亦師亦友的意思。
“打電話試試,就說你元旦要帶朋友去他那玩幾天,如果他問朋友是誰,你照直告訴他。”段敏敏幹脆利落。
關權滿頭黑人問號,但對段敏敏又多少有些了解,別看他的老板是女性,做起事情來比男人還勇猛,別問,問就是心跳加速,他小心髒一陣鼓搗,掏出了手機:“現在打?”
不待段敏敏點頭,孫陶在旁按壓了下手掌,“等一會兒。敏敏,你先說說有什麼想法?”
在場可不止關權一個人雲山霧罩,他和大個也被段敏敏的急轉直上整懵了,怎麼地就要元旦去國外了,還聯係關權以前的上司,她唱的哪一出啊,能給個明白嗎?
四麵湧來殷殷期盼的眼神,段敏敏頓感盛情難卻,她清了清嗓子:“艾倫不是招兵買馬嗎?老娘親自送上門去給他當馬。”
眾人:“……”
昨天林銳查的家族資料,段敏敏還曆曆在目,表麵艾倫的產業是叔侄兄弟裏最少的,可關權一番往事不堪回首提醒了她,第一家族坐大不可能隻有表麵富貴,他們多的是暗箱操作,她躲夠了也憋屈夠了,有金融危機當跳板,她打算學學林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