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突兀的飛來三雙注視,段敏敏滯了滯,林銳在他碩大的辦公桌後端坐,關權和周小龍對站著中間隔著老遠,但氣氛卻短兵相接,不用細看也能發現他們相互的仇視。
大約有林銳鎮場,所以才沒當場幹起來,她隨手關上房門招呼:“關權,跟我走。”
關權用鼻子哼了一聲,來表示他和周小龍的此恨綿綿無絕期,隨即跟到了段敏敏身邊。
林銳起身送兩人到門口,捏了了下段敏敏的手心:“不吃早飯呢?”
“不吃了。”打鐵趁熱段敏敏歸心似箭,但她又不瞎,看著林銳一派深情留戀狀,她拍拍他手背,“晚上有空了你到敏銳來吃飯,新食堂修好了,大個那敗家子請了個專做國宴的大廚,正好借你的嘴試試大廚的火候。”
猶如受到重用,林銳含蓄的笑開來說,“好。”
段敏敏補充了一句:“把周小龍帶上,回去我就讓陶陶哥給他打個工牌,保管在敏銳暢通無阻,讓他多來玩別害羞多認識點朋友適應適應社會生活,有什麼需要給關權說。”
躺槍的關權:“……”
段敏敏哪有美國時間去雕琢關權,發現周小龍管用,直接簡單粗暴的拉郎配。
她是看出來了,林銳能選擇關權當她的秘書,或多或少和關權充沛的精力有關。
一天二十四小時他能連軸轉的比平常人多出一小時來,這就是個林銳翻版,而她的生活裏有一個林銳足夠了。
所以任由關權坐在出租車上,磨破了嘴皮子反對當周小龍的接待,段敏敏隻當他在鳥語。
還是司機被吵的頭疼,尷尬的笑著:“小夥子,你話真多。”
關權剛預備據理力爭,段敏敏挎包扔了過去,砸在他臉上:“閉嘴,再囉嗦扣你工資。”
甭管你來自哪裏,扣錢的威脅總是那麼擲地有聲,關權在實習期吃的住的用的,全是段敏敏提供。
用臉接下包,他安靜了,兩人到了敏銳,一前一後的走進公司有些招眼。
這是他倆第一次齊齊在公司亮相,大廳裏過往的員工看著段敏敏回歸,眼中充滿了絕地重生的期頤。
天啦,老板終於回來了,她身後背著女士包略顯滑稽的男人不正是關權嗎?還是老板厲害。
崇拜的眼神襲來,段敏敏在進電梯後瞥著關權:“包取下來吧,裝的不累嗎?所有人都討厭你很爽。”
“我沒裝。”關權聽話的把包還給了段敏敏解釋,“我性格是這樣,討厭我的人很多不差這幾個。”
“是這樣就改,我還不需要秘書幫我唱白臉,都是打工的,你以為上班是舍身取義啊?你在國外學了些啥?”初見他就知道他是高情商,非得裝的像個二百五,資本的爾虞我詐這麼殘酷嗎?好端端的人才修煉成了老板擋箭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