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和脖子瞬間紅了,人力安保的進駐全是林旭山的功勞,她忍住羞澀向迎上來的製服小青年報了姓名。
隨即前台給了她張卡,笑盈盈請她上樓。
段敏敏照舊登上了專屬電梯,可這一次門開有個生麵孔在外等著她,方臉高個瓜皮頭,穿著整套的黑色西裝,內裏的襯衣嚴謹的扣到了最上的一扣,雙手交疊在小腹,濃眉壓得不苟言笑的表情更顯深沉。
對著她輕輕點頭,做了請的手勢說:“你好,段小姐。”
段敏敏快速走出,仰著頭:“你是?”
濃眉帶路,嘴唇扯成一條縫,大概是在微笑:“我是林總的新助理,段小姐,林總還在會客,請你跟我到休息室稍作等待。”
簡短的自我介紹,沒有姓氏,結合呼之欲出避諱的態度,段敏敏不由把目光下移,落在男人垂放的手背上,明晃晃的探視像針紮疼了男人,他的拇指輕微抽搐捏緊了指縫。
可惜晚了,段敏敏清晰的看到虎口處的一層老繭,是長期握木倉留下的標記。
其實不用特別打探,從男人筆挺的站姿,後頸延伸到頭皮的曬傷照樣能知悉他的身份,因為林銳的關係,她從小到大見多了軍人。
唉,段敏敏暗自歎氣,她算不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林銳說和端木熙談工作,不是真的隻有端木熙,而是其他人的身份特殊,出行多半是機密,她一個半吊子家屬沒有資格知曉。
說實話,她也不希望和領導有瓜葛,默默的隨著濃眉到了半開放的休息室。
這裏她熟悉,茶水飲料咖啡管夠,她頗有歸屬感的為自己現磨了一杯卡布基諾,不一會兒濃眉送來了兩盤糕點,看樣子林銳有的耗。
段敏敏叼了塊綠豆糕坐下,以為送完口糧的濃眉會走,不想他轉身到了落地的玻璃門邊就站穩了。
啥意思?她挑動眉尾,監視她還是保護她,就D業的安防兩者都沒必要啊。
段敏敏端著碩大一杯的咖啡悄悄的走了過去:“你在練習站崗?”
濃眉小小驚愕了一瞬,低頭:“不是,怕你有什麼要求。”
段敏敏呼嚕嚕的喝了一口咖啡:“我能有什麼要求,你真的是助理?”
這下濃眉忍不住了:“我不像嗎?”
段敏敏皺了皺鼻子:“你覺得呢?”他比較像保鏢。
濃眉眨眼審視起了自身,看了一會兒他為難狀的問:“哪裏有破綻?”
這時,休息間的走廊裏走來了一枚男性職員,段敏敏二話不說的指了指:“你能看出他和你的不一樣嗎?”
濃眉一目如炬:“比我矮半個頭,肩頸前伸駝背長期看電腦,有小腹坐的多,四肢孱弱缺乏鍛煉,對嗎?”
段敏敏點頭:“對,你知道他看你,能看出你和他哪不一樣。”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