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洗臉，洗了一起敷麵膜。”段媽一個擺胯，段敏敏飛一般的進了廁所。她扶著洗漱台懷疑走錯了空間，好像發生過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段媽是在隱晦的支持她胡作非為？
段敏敏心裏埋下了懷疑的種子，不過睡了一覺起來後無論她如何旁敲側擊，段媽像個蚌殼，緊緊的閉上了嘴。
倒是林銳恢複了登堂入室的權利，新的一周，跟段家搭了五天夥，眼瞅著段爸的更年期快提前了，段敏敏在周五的晚自習，集中自學時間摸到了林銳身邊。
“我媽是不是欠你錢呢？”
“去的太勤，你煩我？”林銳正寫作業，漂亮的鋼筆字看的段敏敏眼饞。
“我不煩你，關鍵是我媽的態度，太詭異了。”
“我們仨更詭異，段敏敏，你能不加塞嗎？”林銳現如今的隔壁桌是丁強，他陰森森的掛在長條椅邊沿，避免和段敏敏接觸，不然會遭到林銳的敵視。
段敏敏當沒聽見，最後問林銳：“你確定我媽沒欠你錢，或者欠你人情？”
林銳放下了筆，眼底流露出受傷：“沒有，下次阿姨叫我去家裏吃飯，我會拒絕她。”
“你來，你來，不是不讓你來，我好奇問問，你不要上綱上線。搞得像我欺負了你，行了，我回座了，你好好寫作業吧。”段敏敏貓著腰跑了。
丁強拿回了座位使用權，刻意諂媚：“林銳，大家多年同學，請允許我冒犯一句。”
林銳輕哼：“恩。”
丁強豎起了大拇指：“調教有方，眼光獨到。”
“謝謝。”
瞧瞧上位者的氣度，丁強打心眼裏佩服，林銳的以退為進隻有段敏敏能享用。換個其他人來，這位爺臉上永遠寫著四個大字：生人勿進。
而段敏敏一身匪氣從初中橫行到高中，沒林銳治著，早性別錯亂了，他倆一個鍋一個蓋，配的天衣無縫。
在丁強眼裏雌雄莫辨的段敏敏，暫時糾結不出段媽的心理活動，她決定緩緩，第二天雄赳赳的約上了王川，殺進了榮益。
腳踩上特製木地板，她高聲道：“來個人接當。”
櫃麵裏的人紛紛抬頭，老九迎了出來：“敏敏。”
後生兩眼發亮，取茶葉泡茶去了。
段敏敏介紹了王川，讓他先到沙發上坐著，她和老九閑話兩句：“股票拋呢？”
“拋了。”
“汪叔呢？”
“在小倉庫點貨。”
“叫出來，他的第一筆當給我了。”
老九對掌櫃使了眼色後，探起了段敏敏的口風：“你想當什麼？”
“我來驗收汪蘭勇，你叫汪蘭勇？還是你不夠自信，擔心我難倒你教出來的人。”
老九了然了：“看來你帶來的人，當的東西不一般，打算一石二鳥？”
段敏敏賣關子：“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其實老九上個星期已經囑咐了汪蘭勇多看資料，段敏敏一年多沒進榮益，憋著壞了，搞得他無比緊張。
真等段敏敏來了，汪蘭勇小跑出來，腮幫子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