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也不是無敵的,巧婦難做無米之炊,葬送了這一波老兵,我們短期根本沒有辦法參加任何的戰鬥,而且就兗州剩餘的萬餘老兵,幾萬的屯田兵。根本連防守兗州都成問題,沒有經年的訓練,和五場以上的戰鬥。根本不可能再擁有那麼多老兵。”
曹操一馬當先,心中苦痛的想到,六萬多見過血的老兵啊,當初荀文若可是招了整整十萬新軍,在和袁術、呂布一次次的廝殺當中,隨時以屯田兵補滿十萬數量,到現在才勉強留存下來的這七萬多人!
現在除了一萬人交給曹仁駐守宛城。三千人交給樂進駐守蕃縣,剩下的六萬多人都葬送在了宇文軒手上。
“就算今年豐收,現在也隻能用新軍頂著了。最早最早,就算兵糧無虧的情況下,明年四月才能有第一批勉強算是完成了訓練的老兵。”想到這一點荀攸就生出一種絕望的感覺,他們兗州剩下來能戰的老兵最多隻有一萬五千人。至於以萬計算的屯田兵,那隻是人數嚇人罷了,上了戰場大概連輔兵級別都夠不上。
“如果今年如同去年一樣豐收,事情還有轉機,否則的話,我軍既要訓練新兵又要防備袁術、宇文軒攻取兗州,糧食根本不可能夠用。”
曹操苦澀的望了望天。默默地祈求今年是一個好天氣,否則的話。他隻能放棄兗州大部了,無兵可用,手頭上的兵力根本無法防禦整個兗州本土,甚至連防守南陽,陳留,潁川三地都有所不足。
“但願叔父能想到解決的辦法,這已經不是將領的問題了,而是真真正正的無兵可用了,整個兗州又無險可守。”荀攸前前後後的思量了一番最後隻能無奈的放棄了,誠如他說的,沒兵了,整個兗州徹底沒兵了。
“看來隻能先大肆征兆青壯,想辦法渡過這一道難關了,可是想要用新軍防守整個兗州,沒有三十萬根本守不住,三十萬新軍所要的糧草……”
曹操麵色青白,就算是將河東衛家和陳留衛家掏空也不可能養起三十萬大軍的,再想想還要訓練,還要購入新的武器裝備,還要溫養武器裝備,曹操深切明白了,沒有一年以上,他徹底不可能緩過氣了。
宇文軒完全不知道荀攸和曹操的顧慮,他現在正在設宴慶賀大勝,對於宇文軒來說,斬了曹操,俘虜了四萬多曹軍,以及足夠武裝六萬多人的兵甲武器,足夠讓宇文軒隨時拉出一個六萬多人且兵甲武器齊全的新軍了。
而且,據賈詡所說,他們在慶完這功後,就需要帶著士卒加上新加入他們的徐州兵一起,兵壓兗州了。
按照賈詡的說法,如今有呂布的幫助,最差最差的結果,也可以把曹操趕出兗州,宇文軒手下握有冀、青、徐、兗四州之地,真正的定鼎北方。
另一邊已經倒在病床上的陶謙聽著陳登念著的情報,揮了揮手示意陳登可以離開了。
到了這個時候陶謙對於很多事情也已經看的很輕了,而且結果一定,宇文軒是他最好也是唯一的選擇。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裏外不是人了。”陶謙躺在病床上已經明白自己可能撐不了多久了,“還好宇文軒此人確實仁德,將徐州交給他的話,我二子受他庇護必然無恙,如此也好,也好。”
陶謙有些愧疚的想到,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為其子謀劃的陶謙現在已經徹底想通了,他現在要得不是別的,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家族後代,那麼何不順水推舟將徐州送於宇文軒,既然宇文軒也不喜歡那些視百姓為豬狗的世家,那麼他們之間的理念並沒有什麼衝突。
“曹豹,好你一個曹豹,你死不足惜,宇文軒要安撫徐州必然不能對你家族出手,那麼我就為宇文軒先清洗了徐州的那些禍害,讓他們去下邊陪你!”陶謙雙眼閃著寒光,他以前一直在限製世家,但是不想終日打雁,反被雁啄,豈能讓這些禍害一直存在下去。
“宇文軒,我能幫你的也就隻有這些了,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樣被世家蒙蔽,我陶謙在死前能為你做的事情不多了!”陶謙坐起身來,整個人虛弱無比,但是雙眼卻精神抖擻,徐州的世家掣肘他多年,豈能讓他們繼續為他的下一任添堵。
另一邊,荀彧看著徐州傳遞來的情報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雖說整個陳留已經瘋傳曹操已死,六萬大軍葬身徐州。整個曹操治下已經人心惶惶了,若非荀彧提前退出魏郡趕回兗州,依舊不緊不慢的處理著政務,整個曹操治下早就已經混亂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