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不是去找她的。”
“董恩宏,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是去找曲園的。”
“董恩宏,你居然還不死心。早知道你這樣的話,我就不該把你弄出來。你這是犯法,你知道嗎?”
“一個衣冠塚,裏麵又沒有人,犯什麼法?”
“你怎麼知道墳裏是衣冠塚的?難道你……”
“沒錯!我在被抓之前看到了棺材裏的大體情況,還看到了棺材裏隱隱約約好像有一個盒子。”
“你不能去,你去了萬一再被抓了,怎麼辦?我可不會再托人把你弄出來了。”
我“哼”一聲,說:“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出來了會再接著回墓地,這就叫做出其不意。”
“你這叫賭,純粹就是賭徒僥幸心理。”
“隨你怎麼說,我去定了。”
“你這是盜墓,衣冠塚也是墓,你這是犯法……”
不管她怎麼說,我都當沒聽見過一樣。很快,我們再次來到了西蔣峪公墓。我也不管薛雪的一再阻攔,執意上山,找到了曲園的那座墳。看來,白天宋丹青又請人修繕了一番。不過,還好,水泥灰還沒幹,要不我們得多費很多勁。
“弟弟,這次再也沒人攔著我們了,找我們扒墳的那些工具來,他們應該不會被丟太遠。”
果然不出我所料,鍾步華很快在守墓人的房屋附近找到了我們扒墳用的洋鎬和鐵鍁。我們這次很輕鬆地扒開了墳,完全掀開了棺材蓋。在手機手電筒的照射下,我無比清晰地看到棺材裏麵隻有一件衣服,果真沒有一塊兒骨頭,但是卻有一個很精致的長條盒子。我好奇地跳進了棺材,拿起了那個盒子。
薛雪義正言辭地警告我,說:“董恩宏,你不能未經墓主人允許就隨便拿東西?”
我不屑地說:“有本事你叫她出來啊?我還真想問問她呢!”
“你……”薛雪被我氣得幹瞪眼,最後氣得說:“你真無賴!”
“好!我不無賴。你倒是喊她出來啊!我想親自問問她同不同意。不喊是吧?墓主人來不了,是吧?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隨手打開了那個盒子,裏麵有一個卷軸。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在心裏暗罵:“你媽個逼!操你姥姥的!不會又是一幅破畫吧?”
“我倒要看看你她娘的到底想幹什麼?”我“嗖”地一聲,打開了卷軸。恰在這時,鍾步華和薛雪也都靠近我,好奇地看向了這幅畫——到底畫得是什麼。白紙!怎麼空蕩蕩的呢?不對!在這幅畫的中心部位畫了一個十字架。這麼大的一張畫紙,四周都空著,單單在畫紙中間位置畫了一個很醒目的十字架。
“十字架?”
“十字架!”
“十字架……”
我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大吼了起來:“你大爺的,又是一幅畫,老子不玩了啦!”我憤怒地將畫一措,想將畫撕了,使了好大的勁竟然沒撕了。
這時,鍾步華連忙搶過了這幅畫,大聲地說:“這是線索,你不能撕了它。”
我憤怒地大喊道:“鍾步華,你傻啊!再這麼玩下去,我們都會被她玩死的。把畫給我,我要把它撕了。”趁他不注意,我又搶過了畫,倒退了好幾歩,試著撕了好幾次都沒撕了。我心想:“他媽的,我就不信那個邪。”我隨手從口袋裏,掏出了打火機,想要將這幅畫一把火燒了。
鍾步華急了,大聲地說:“董哥,求你冷靜一下,我們千辛萬苦扒開墳,為了啥?不就是想知道曲園到底有沒有死嗎?現在我知道她的確沒死,下一步我就可以通過這幅畫留下的線索繼續去找她了。求求你,別燒!千萬別燒!”
恰在這時,突然感覺後腦勺上“嘭”的一聲,我心想:“身後有人。”我猛地轉過身,發現薛雪手裏拿著洋鎬的木柄,失望地說:“薛雪,你……”我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後腦勺又是一陣刺痛,眼前一黑,失去了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