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子!你怎麼在這?!”伊澤的聲音。
“呃,那個,那個,米蘭失戀了,我陪她來……來借酒消愁……”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還是因為說謊,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燙。
“真的?……”伊澤有點不相信“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沒有……”我看到米蘭快要摔倒了“你快點扶住她呀!呀呀……”
不知道是因為地心引力還是怎麼回事,米蘭靠在牆上,而我卻要滑倒了……
“小心!……”伊澤驚呼“小姐,我沒見過你這麼白癡的人誒……你的省第一是怎麼考出來的??”
我倒在伊澤的懷裏,這似乎是我們最近的接觸了,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怎麼考的,用腦子考的……”我很慌張的把他推開,伊澤向後踉蹌了幾步。
“小姐,我沒見過你這樣的人誒,我救了你,還這麼不知恩圖報?”他突然很靠近的說“如果不是我,你現在還不出醜了?白梔子小姐?”
耳邊的熱意讓我覺得很不自然。
“廢話那麼多幹嘛,把米蘭背回去!”我轉過去,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好吧!”伊澤很無辜的聳聳肩,把米蘭背起來。
酒吧門口我們遇見了一個男生。
我想我認識他。
“米蘭?”他很驚訝的看著伊澤背上的女生。
“恩?辰光,你認識她?”伊澤把米蘭放下,推到他麵前說“那你來背吧,這丫頭,實在是太重了!……”
很有道理的話,失戀的女生是不是都這麼重啊?不過,辰光,會是米蘭的男朋友嗎?
辰光什麼都沒說,很任勞任怨的抱起米蘭,好像是在抱一個隨時都會破裂的玻璃娃娃。
在辰光把米蘭抱進她的單身宿舍時,伊澤很快的把我拉到門外。
“喂!你跟進去做什麼?當電燈泡啊?”伊澤很不滿的白了我一眼。
“你是說……辰光就是米蘭的男朋友??……”我忍住湧起的難受,不行,絕對不能在伊澤麵前吐出來的,不然他一定會和爺爺說……
“廢話,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才分手的……”伊澤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你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
再也忍不住那種腐朽的味道在我的胃裏翻江倒海,我跑到電線杆旁吐了出來。
好像要把胃裏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我的喉嚨火辣辣的疼。
我感覺,我吐了很長時間,伊澤很輕的拍著我的後背,遞過一張紙巾。
“你的酒量明明不好,為什麼還要和那麼多的酒?!”有點窩火的聲音。
“……”我好累,不想再說話了,如果可以,就這樣子吧,什麼話都不要說,也不要做任何的解釋。
額頭好燙,糟糕,我怎麼忘記了,每次隻要喝到一點酒精都會發燒的啊!
“喂!能不能先回去啊?”我絕對不能讓他知道,他一知道的話……我絕對又要住院了。
我可從來沒說自己很喜歡醫院的啊!
“恩?你發燒啦?……”我什麼也聽不見了,或者在沒有聲音的世界裏,我會活得更好……
……
蘇荷子和我,都屬於那種早熟型的吧!
那麼早就看透了世間的醜陋,那一定是種痛苦。
我們不是孫悟空,那種‘火眼金睛’注定是一種痛苦。
所以,我們四歲的時候,除了爺爺會喜歡我們,所有的人都不會真心的喜歡我們。
他們害怕我們眼裏的犀利,那麼清晰的看透一切。
即使我們做得多優秀,有一張乖巧的嘴,可愛的麵容……
不會有人喜歡我們的,對嗎?
即使有人會喜歡,也隻喜歡蘇荷子的,對嗎?
蘇荷子的恬靜,的可愛,對嗎?
可為什麼?姐姐,你要那麼早離我而去呢?
我們是姐妹呀!你怎麼可以把我丟在一邊呢?
難道,從你開始跟媽媽的姓氏後,我們的命運注定要離得很遠嗎?
我多麼希望我不是白梔子,你不是蘇荷子,這樣我們就不會分離了,對嗎?
這樣你就不會被別人撞死,對嗎?
可是,為什麼命運不能改寫?
姐姐,我多希望再見到你呀!
我可以沒有愛情,我不能沒有姐姐呀!
唯一懂我的姐姐呀!
唯一會對我好疼我的姐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