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辰玄在警務處報到交接完成後來到辦公大廳時,瞧見的並不是之前他剛來的時候看見的秩序井然,反倒有些嘈雜。
方才還在各自座位上做著各自事情的家夥們現在一般都不見了蹤跡,剩下的都湧在了一堆,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辰玄好奇不已,悄聲走上前去。
……
“我真的沒有謀殺他,我是正當防衛,正當防衛!”
辰玄來到這群人邊,一個穿著土黃色外套的家夥正在那裏嚷嚷著,周圍一群警員正愁眉苦臉的圍著他。
“發生了什麼事?”辰玄掃視了一圈,正巧看見之前與焦誌鵬交談的那個警員,便拉了拉對方的衣袖,問道。
禮貌什麼的,除非是正式場合和特定的某些人群,一般人都不會太在意這些,尤其是從警和從軍、養成了對自己戰友有著常人難以理解出奇深厚感情的人。
自己既然已經登記好了警籍,按照規矩,自己現在和他們就是一家人了,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就是這樣,最多對方驚奇一下什麼時候新來了個“菜鳥”,所以辰玄也沒有考慮過對方會不滿什麼的。
“呃……”袁銳轉過頭,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被焦誌鵬讚不絕口的年輕人——沒辦法,誰叫他那一雙眉毛實在是太有特點了——愣了一下,給辰玄講述了一下大致的情況。
“是這樣的。”袁銳說道,“昨天晚上,城外的一個鎮子裏發生了一起命案。據說是一個叫王積德的男人發現自己老婆出軌,而男方竟是自己老同學!於是王衝到這個家夥家裏對其進行質問。”
說著,袁銳指了指坐在那裏的黃衣男子。
辰玄瞥了一眼那個從自己來嘴巴就沒停過的家夥,搖了搖頭。
“這貨名叫蘇江偉。”袁銳說道,“當時他一個人在家,四周的鄰居聽見雙方進行了激烈的爭吵。期間王曾在屋中吼過‘你個畜牲,我殺了你’的吼叫,隨後屋中出現激烈地打鬥聲。”
“據知情群眾描述,當時房中鬧得比較凶,沒有人敢去敲門勸架。過了大概十分鍾左右,等到房門再次打開時,王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辰玄皺了皺眉。
“是誰報的警?”辰玄問道。
“蘇江偉自己報的警。”袁銳說道,“當地派出所的同誌趕到現場時,王積德的屍體都快涼了。”
“這不是當地派出所的事情嗎?怎麼會鬧到警署裏來?其他人呢?”辰玄有些不滿地道。
袁銳歎了口氣,道:“當地派出所經過勘察,判斷應該就如蘇所說,他是受到攻擊而自衛的。但是我們相信自己同事的調查,但死者的親屬並不認同,他們堅持認為蘇勾引了王的老婆,然後設計謀殺了王。這不,鬧到市警署裏來了,帶了條大大的橫幅說什麼‘殺人償命’,手裏活不急的人都先放一邊下去勸人去了,估計這一波要驚動警長了。”
辰玄點了點頭,轉眼看向黃色衣服的男子,後者還在喋喋不休地強調著自己是正當防衛。
一個警官打扮的中年人皺了皺眉,衝著周圍幾個年輕警員道:“先把他帶到審訊室休息一會兒,這件事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
眾人皆是點點頭。
按照鎮派出所上報的資料,種種跡象都表明這個黃衣男子是正當防衛。雖然對方的確是有作案動機,但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他有任何謀殺的行為,一點跡象都沒有。
一旁的兩名警員將扶著男子往審訊室走去了,那男子一邊吸著涼氣還一邊繼續嚷嚷著自己完全是自衛,不是謀殺雲雲……
“這人受了傷?”辰玄問道。
“嗯,據說是被死者用菜刀砍了,傷口都深到肌肉層了,再深或許這條胳膊就有些問題了。”袁銳說道。
“這樣的話已經夠成當事人生命威脅了,自衛致使對方死亡應該是合法的。”辰玄說道。
“誰說不是呢,可死者家屬不依不饒的,我們也沒辦法,人家也可憐,我們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勸,可又勸不住,你說這算什麼事啊。”袁銳歎了口氣道,“對了小兄弟,你的手續辦好了嗎?”
“嗯,謝謝小哥記著,已經辦好了。”辰玄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對了,還不知道小哥的名字呢?”
“哦,我叫袁銳,阿焦的同學。”袁銳笑道。
“阿嬌?”辰玄驚訝不已。
“嗬嗬,就是焦誌鵬,隻不過因為他上學時有些……娘炮,所以就有了這麼一個外號,我叫順口了也就不改了。”袁銳說道。
辰玄恍然,沒想到這樣一位男警官居然會有一個如此女性化的外號,也是忍俊不禁:“那焦警官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