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幫助下,兩人很快下了山。等邊清接到消息的時候,霍錫池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霍爺,你們夠激烈的啊。”知道霍錫池沒有大問題之後,邊清嬉皮笑臉的跟他開玩笑。
霍錫池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看在剛失戀的份上,就讓他放縱一下吧。
“霍先生,你的傷沒什麼大礙,回去記得不要做劇烈運動就可以。”交代完,醫生帶著幾名來圍觀的小護士走了出去。
邊清**的朝方翎憶眨眼,重複道,“不能劇烈運動哦。”
方翎憶當然知道醫生說的劇烈運動不是那回事兒,但是被邊清這麼一重複,頓時讓她羞紅了臉,憤憤的瞪了床上的始作俑者一眼。
調侃自己的老婆可是大罪。
霍錫池警告的看了邊清一眼,直接把他趕了出去。
“行,我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邊清接收到霍錫池的眼神,嬉笑著退了出去。
不管是國內國外,醫院的走廊都出奇的相似,邊清關上門轉身的那一霎那,仿佛又回到了最後一次給陸舒關門的時候。
陸舒就是邊清心底永遠的一根針,不會隨著時間而打磨的越發圓潤,隻會越來越尖銳,沒想一次都是一次傷痛,直到傷痕累累,再無熱血。
霍錫池的二人世界也沒有持續多久就回了酒店。因為霍錫池的受傷,三人也沒有辦法滑雪,方翎憶一回酒店就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回國。
出來之前,霍錫池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但是現在已經發生了,也沒有辦法改變,隻能乖乖的帶著方翎憶回國了。
在從瑞士回來的路上,霍錫池感覺到方翎憶對待他的態度明顯變好了很多,大概是因為愧疚感,讓方翎憶的心結稍稍解開了一些。
霍錫池覺得這是個好兆頭,再接再厲,遲早有一天,方翎憶會毫無芥蒂的接受他。
“好累啊,感覺生物鍾都混亂起來了。”六個小時的時差讓方翎憶感覺到特別難受。
“等會好好睡個覺。”霍錫池坐在輪椅上笑著說道。
邊清認命的做著苦力,把兩人的行李從後備箱裏拿出來,管家早就聽說霍錫池的腳受傷了,因而早早的在門口等候了。
傭人見邊清搬著行李,連忙小跑上前從他手裏把行李接了過來。
“霍爺,夫人來了。”管家走到霍錫池身旁,伏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霍錫池愉快的心情被破壞了,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低聲問道,“她怎麼來了?之前也不跟我說一聲?”
沒有特殊情況,霍錫池的母親不會來這裏的,霍錫池太了解他母親的性格了,她突然來這裏,說明肯定有什麼事讓她看不下去了。
管家叫苦不迭,他一直想通知霍錫池的,但是奈何夫人一直對他嚴防死堵,根本不給他任何通知的機會。
恐怕她也知道,一旦讓霍錫池知道消息,她恐怕是見不到這個兒子的。
說話間,不知情的方翎憶推著霍錫池已經進了客廳。
客廳裏,一個陌生的女人正坐在沙發上翻閱著攤在膝蓋上的雜誌,時不時的還端起一旁的咖啡抿上一口,整個人閑適優雅,猛的一看像是二十多歲的少女,渾身的氣質中卻透露著不該是少女所有的那種高貴雍容。
方翎憶狐疑的看著那個女人,霍錫池也沉默著不說話。
那人聞聲抬起頭來,看到霍錫池坐在輪椅上,瞳孔縮了一下,隨後又恢複了正常,淡淡的說道,“這是怎麼了?”
“滑雪不小心摔的。”霍錫池說的很敷衍。
女人又翻了一頁才說道,“你滑雪技術不是很好嗎?”
“遊泳技術好就不會淹死了?”霍錫池挑眉反問道。
兩人一來一往,方翎憶更猜不出來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了,偷偷用手肘搗了一下管家,“這是誰啊。”
管家苦笑,果然任誰都看不出來夫人是霍爺的母親啊。
“強詞奪理。”女人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終於用正眼瞧著霍錫池了,方翎憶聽到她說,“怎麼?這麼久不見,連媽都不叫了?”
媽?
方翎憶覺得自己大概是幻聽了,眼前這個看起來才二十多歲的女人是霍錫池的媽媽?
開什麼玩笑啊。
然而,下一秒鍾,方翎憶就聽到霍錫池無奈的叫了一聲,“媽。”
三觀盡碎。
居然是真的。
世界有點魔幻了。
隻聽得霍錫池又說,“你怎麼突然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女人不屑的看了方翎憶一眼,把方翎憶看的心裏發毛。“聽說你最近被狐狸精迷住了,我不得過來看看是什麼情況?現在一看,也沒有什麼姿色。”
方翎憶尷尬的盯著自己的腳尖,霍錫池母親嘴裏那個狐狸精該不會就是在說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