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現在連邊清都不站在她這一邊了,要怎麼辦?
到了此刻,樂歆雨真的成為陸舒唯一的救命稻草。陸舒從枕頭下麵摸出手機給樂歆雨打了電話,打電話的時候,她的手還在不住的顫抖著,心慌的厲害。
“歆雨!”手機在掌心微微的震動了一下,陸舒急急忙忙的喊著樂歆雨的名字。
“怎麼了?”樂歆雨似乎正在睡午覺,帶著幾分睡意的聲音中充滿了被人打攪的不悅。
“錫池真的要把我送我巴黎了。”
電話那段沉默了幾麵,然後再次開口說道,“嗬,這事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嗎?”
聲音中的諷刺再明顯不過,陸舒強忍著強烈的屈辱感哀求道,“這次是邊清親口跟我說的,他說明天就送我回巴黎。”
“那你就回去唄。”
“你怎麼能這麼說。”樂歆雨沒有像她想象中一樣繼續為她出謀劃策讓陸舒憤怒起來,“當初你說的,如果我按照你說的做,你會保證我進到霍家的。”
“嗯?我說過這麼話嗎?陸舒姐姐,你是不是在醫院住太久,腦子也糊塗了,我怎麼能做池哥哥的主呢?”樂歆雨話中諷刺的意味更濃了。
陸舒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怎麼可以假裝不知道!我要去找錫池說清楚,把你的真麵目公之於眾。”
“你去吧,恐怕你已經見不到池哥哥了吧,哈哈哈。”樂歆雨有恃無恐的說道。
她又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在陸舒手中,霍錫池也不可能完全相信陸舒的一麵之詞。
“你!***”陸舒對著電話破口大罵,真是太無恥了,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樂歆雨握著手機搖了搖頭,沒想到看起來斯文的陸舒罵起人來這麼彪悍。
“你還是省省力氣想想怎麼跟池哥哥告別吧,哈哈哈。”大笑幾聲之後,樂歆雨掛了電話。
然而,樂歆雨並不像她表現的這麼樂觀。
原以為陸舒在霍錫池心裏占有很大的位置,能夠跟方翎憶一戰,沒想到是個繡花枕頭,一點都不中用。
看來,方翎憶真的不能再留著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方翎憶從霍錫池身邊趕走。
邊清給陸舒定了第二天最早的航班,在天色還暗著的時候就來醫院把她接到了車上。
黑色的轎車在人煙稀少的公路上疾馳,陸舒坐在後座一直掙紮了試圖逃下車去。
邊清平靜的開著車,神色是陸舒從來沒有見過的冷漠,然而冷漠中似乎又帶著不易察覺的黯淡。
不管陸舒怎麼掙紮,陸舒還是登機飛往了巴黎。
生活又回到了正規,除了邊清,大家似乎過的都比之前更好。
清晨,一直晴朗的天氣終於飄飄灑灑的下起雨來。這種天氣最適合睡覺了,方翎憶賴在被窩裏,連頭都不願意伸出來。
如往常一樣,霍錫池比方翎憶醒的更早,見方翎憶還在睡懶覺,不由的笑了起來。
窗外居然開始下起雪來,雨水夾雜著雪花在半空中紛紛揚揚,霍錫池心念一動,把方翎憶從被窩裏撈了出來,“我帶你去滑雪吧。”
“不去。”方翎憶還沒有睡醒,聽到霍錫池說要去滑雪以為他腦子秀逗了,一大早上滑什麼雪?天氣冷冷的,還不如在床上窩著。
霍錫池的手鑽進了她的衣服裏,不慌不忙的說道,“看來小翎憶更想跟我探討一下生命的大**?”
方翎憶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又急又氣的盯著他,咬著牙點點頭,“我去!”
霍錫池終於滿意了。
直到方翎憶站在瑞士的Kulm酒店前,她還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不是說滑雪嗎?怎麼一言不合就跑來瑞士了?
滑雪...不都是在郊區的滑雪場嗎?
麵前這個19世紀的西方城堡似的酒店是怎麼回事?
“愣著做什麼?”霍錫池攬著她的肩膀往大廳走去,酒店的行李員熱情的迎了上來,推著金色的行李架把霍錫池身後隨行人員手中的行李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