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霍爺擠在一張床上?
邊清不禁打了個冷顫,光想到那個畫麵他都要嚇尿了。不知道為什麼,他腦中浮現了這樣一副奇怪的畫麵,清晨醒來的時候,陽光正好,他一臉嬌羞的靠在霍錫池的懷裏,而霍錫池霸道的把他摟在懷裏調笑著,“小壞蛋,昨晚...”
謔!太嚇人了。
邊清趕緊搖搖腦袋,把他腦海中奇奇怪怪的想象都搖出去,認命的繞到霍錫池那邊,兩隻手從霍錫池的腋下伸過去,然後緊緊的在霍錫池的胸前十指相扣,以便使出十二分的力氣。
別看霍錫池平常一身西裝,精瘦的身材顯得十分修長,實際上得益於每周定期健身,霍錫池的體脂率保持的相當低,換句話說,就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因而,對健身不太感興趣的邊清確實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霍錫池拖到臥室的床上。
把霍錫池扔在床上之後,邊清累的顧不得形象,一屁股坐在床邊的地毯上,然後又嫌不夠,直接躺在上麵喘著粗氣,好半天兒才緩過勁來。即使經過這樣一場折騰,霍錫池還是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兀自沉睡著。
瞥了霍錫池一眼,邊清又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淩晨了,這一陣真的夠折騰的。於是翻身替霍錫池把鞋子和外套脫了,沒敢動他的褲子,怕明天霍錫池醒來要給他來場全武行。
兩手抓住霍錫池的兩腳往床裏麵的方向一轉,搞定!再把一旁的被子拉開給霍錫池蓋好,邊清便退出了房間。
作為霍錫池的助理,邊清自然清楚霍錫池的酒品,特別慶幸霍錫池酒品很好,喝醉之後一般就是睡覺,還不至於太難收拾。
身為長期獨居的男人,客廳亂的一塌糊塗。過期的報紙,穿過的衣服,吃剩的零食等等到處都是,看著這副亂象,邊清無力的扶額,他怎麼能想到他在家裏還要淪落到睡沙發的地步?
沒有收拾客廳的那份兒耐心,邊清走過去直接把沙發上的雜物一股腦的全都掃落在地,沙發上有平時休息備著的小被子,邊清把被子在身上裹吧裹吧躺在沙發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客廳裏外響著兩個男人均勻的呼吸聲,那跌落在地上的酒杯像是霍錫池的心,被堅硬的瓷磚傷害,隻能身隕,變成一堆鋪陳在地麵上的碎片,灑落在一旁的紅酒,顏色鮮紅,正一點點的幹枯...
漫長的黑夜有人在熟睡,那麼就有人未眠。
霍錫池沒有回來的第二個夜晚。方翎憶躺在床上遲遲不能入睡。是不是因為一直在玩手機才不困呢?方翎憶覺得很有可能,於是把手機關機放到一旁,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然而,半個小時,一個小時,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方翎憶還是毫無睡意,撐開眼皮,那雙眼睛中間看不到一絲渴睡的意思。
窗外清冷的月光灑進屋子,意外的明亮,方翎憶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接著皎潔的月光靜靜的打量著房間,一寸一毫都沒有落下。
打量的同時,方翎憶一直豎著耳朵注意著樓下的動靜,心裏總覺得下一秒霍錫池就會推門進來,可是下一秒永遠是失望,就這樣,再強大的內心也經不起這樣反複的折磨。
終於,在東方既白的時分,方翎憶告訴自己不要再等了,滿心的絕望讓她不想再一遍遍的胡思亂想。
霍錫池不回來,說明他已經對她厭倦了嗎?可是她明明沒有做什麼,為什麼霍錫池要那麼對她?從一開始,霍錫池就沒有尊重過她的意願,總是霸道的把她綁在他的身邊,他一次次的相救也讓她越欠越多,慢慢不再強硬的想離開。
方翎憶心酸的想,為什麼要在她漸漸沉迷於這段感情的時候給她一個響亮的耳光呢。
既然如此,她也沒有什麼理由再呆在霍家別墅了,霍錫池恐怕就是因為她在這裏才不回來的吧?鳩占鵲巢的事情,方翎憶不屑於做。
說幹就幹,既然毫無睡意,方翎憶便起身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打算天一亮就搬出去。
她的東西不多,基本都是搬進霍家之後,霍錫池重新給她買的,這些東西方翎憶根本就沒有動,隻是把真正屬於她的東西全都收拾好,一件都不打算落下。
人生啊,真是百轉千回,難以預料。
方翎憶被霍錫池強行拉進霍家的時候也沒有想到她會那麼快就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