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蔽掉刺耳的笑聲,方翎憶正準備把包子送到口中,突然後腦勺一疼,暈了過去。
方筱童扔掉手裏的小木棍,把掉在地上的包子撿起來扔到一邊,之後把方翎憶塞到一個超大的箱子裏。
她翻來覆去想了很久,還是覺得轉移地方,自從樂歆雨說霍錫池開始懷疑她的時候,方筱童就開始覺得這裏不太安全了,越想越覺得不安全,所以天剛亮就迫不及待的過來把方翎憶帶到另一個地方去。
方翎憶醒來的時候,一片黑暗,不再是安靜的房間,而是充斥著鳴笛聲、口哨聲。
居然到了公路上麵。
方翎憶有點蒙蔽的看著眼前的情況,努力瞪大了眼睛,依然是漆黑的一片,摸著周圍的材料,是硬紙板無疑,可是方筱童為什麼要把她放到箱子呢?
這輛汽車要開往那裏?
現在是什麼情況?方筱童把把她帶到哪裏?
方翎憶心裏揣揣不安,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樣的光景。
有一點真讓方翎憶才對了,她們現在確實在汽車之上。方筱童用搬家的那種大大的盒子裝著方翎憶以掩人耳目,甚至連運送的汽車都的真的來源於搬家公司的運貨車。
霍錫池和邊清還在小心翼翼的上著樓,一樓二樓的四戶人家都沒有開門,看來就是是沒有人的。
終於上到了第三間。
霍錫池握著匕首的手緊了緊,掌心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距離方翎憶越來越近,霍錫池也越來越緊張。
啪!
霍錫池抬起修長的腿狠狠地踹了門一腳,本來就不太結實的木製防盜門搖搖欲墜的陣亡了。
房內,空空如也。
隻有房子的中央孤零零的立著一把椅子,椅子的靠背上沾滿血跡,從窗口子下到椅子的這段距離中還存在著一道長長的血痕,一看就知道就拖拉形成的。房間的窗戶沒有關,秋風一吹,窗簾隨著風在跳舞,落在霍錫池的眼裏,就是在嘲笑他。
很明顯,方翎憶已經不在這裏了。
邊清站在霍錫池的後麵,裏麵的場景被霍錫池寬厚的身影遮擋的一幹二淨,看到霍錫池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邊清更著急了,調起腳尖,勾著頭往裏看。
見屋裏的場景,邊清也是愣了一下。
這怎麼沒有人呢??
霍錫池的心像是被誰狠狠地捶了一圈,整個心髒都劇烈的收縮在一起,疼的他嘴裏發苦。
地麵上猩紅的血跡和空氣中久久未曾散去的血腥味都在刺激在霍錫池的神經。
這些……
不會都是方翎憶的血吧?
該死!這人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麼?
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血!
方翎憶,她現在怎麼樣了?還好不好?
邊清看到自家老板呆呆的站在房門前,沒有任何動作,自己轉身對對麵的屋子搜查了一遍。
跟樓下四間房間一樣,沒有入住的痕跡,看到這間真的是囚困方翎憶的房間,其他五間不過是掩護,關鍵時刻虛晃一招,還能留下些許逃生的機會。
霍錫池終於不再發楞了,邁腿進了房間,長指抹了一下椅子上的血跡,還沒有完全幹涸,說明方翎憶剛被帶走不久。
怎麼這麼巧,他剛剛得到消息趕來,方翎憶就被對方接應走了?知道這個消息的人應該不多的。想著霍錫池忍不住用狐疑的眼光看向邊清,邊清立刻舉雙手投降,肯定不是他,他還沒有缺錢缺到這個地步。
霍錫池收回視線,他當然知道邊清沒什麼作案嫌疑,剛才隻是在思考要是他作案的話有沒有可能。
答案是沒有的。因為完全沒有機會。
那麼會是誰呢?他們中間莫非出了內奸?不然為什麼會這麼巧的錯過?這樣的巧合真的是不得不讓霍錫池懷疑。
霍錫池的視線掃過地麵上暗紅色的血跡,那些血跡像是燦爛的花朵一樣在地上綻放,詭異邪惡到觸目驚醒。大片大片的鮮血讓霍錫池不願意承認這些都是從方翎憶身體裏流出來的。
慘白的麵色,搖搖欲墜的身體,邊清快走開兩步,上前扶住了霍錫池,當他的手剛碰到霍錫池的衣袖的時候,猛地被霍錫池甩開。
“不用扶我,給我加派人手查。”霍錫池從牙縫中艱難的擠出一句話,“這麼短的時間,他一定走不遠,給我好好的查,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