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四人雖然在混戰,但是一直用餘光看著方翎憶。之前方翎憶是麵對著他們坐下的,他們不知道方翎憶背後做了什麼,但是方翎憶逃向麵包車的意圖就是十分明顯的了。
這是絕對不能容許的。
老大的手勁很大,絲毫不憐香惜玉,方翎憶一手緊緊握住方向盤,眼看就要被男人拉下車去,頭皮想要被整個掀掉一樣疼,方翎憶急中生智,一把用長刀把頭發割斷。
長發因為男人用力扯住,繃得很直,方翎憶沒有費什麼功夫就把頭發一分為二,慣性讓老大摔倒了地上,方翎憶也順勢完全進到駕駛座,從裏麵把車門鎖上。
方翎憶雖然有駕照,但隻開過一兩次,非常生疏。現在緊急時刻,也管不得會不會開了,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車外的幾個男人氣急敗壞的拍著車窗,老大從地上撿起一塊板磚,正使勁砸著駕駛座旁的車窗玻璃。
方翎憶一驚,一踩油門,車子發動機嗡嗡響了起來,麵包車噌的一聲開動了,其中一個西裝男翻身上車,趴在麵包車的車頂,伸出上半身試圖擊碎玻璃,把方翎憶揪出來。
直到這個時候,老大才幡然醒悟,這兩個西裝男根本不是什麼霍錫池派來保護她的人!不然這個女人為什麼要跑?
娘的!居然被這個女人耍了!
老大來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恨得咬牙切齒,陰沉著的臉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寒氣逼人,陰騖冷冽。
方翎憶尖叫著,麵包車在小路上橫衝直撞,小路是一條土路,坑坑窪窪,**不平,加上方翎憶野蠻的開法,西裝男被顛得五迷三道,抓住雨刷的雙手不由的一鬆,從車上滾了下來。
在滾下來的時候,手在車上一撐,在危急時刻改了方向,沒有落到車輪的下方,滾到了路邊的草叢中。
連滾了幾圈才止住身形,西裝男整了整被弄亂的衣服,在黑暗中勾起一縷詭異的微笑。
這個方翎憶看起來還真的有些膽識,怪不得會讓小姐吃虧。
真的是……
留不得啊!
男人站了一會兒,轉身往工廠的方向走去,仔細看的話,會發現男人走路有一點不自然,似乎一瘸一拐的。
看到男人是自己回來的,三人一陣失望。
對著另外一個夥伴輕輕搖了搖頭,那個西裝男憤恨的把手中的武器扔到地上,要不必須看著這幾個人,他早就開著車追那個女人去了,還能讓她跑了?
該死,這次居然吃了那麼大的虧。
真是奇恥大辱。
現在麵包車被方翎憶開走了,老大跟司機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辦,突然身上一寒,兩個西裝男冷冷的目光注視著他們,老大本能的察覺到危險,肌肉微微緊繃,把身體保持在準備作戰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