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許徽把兩百塊錢揣進口袋裏,滿醫院的去找邊清去了。
方翎憶癱坐在沙發裏,終於明白了同事們那古怪的眼神是因為什麼。昨天在他們眼裏,她還是A市方家的大小姐,今天就從高台跌落到沼澤裏,渾身沾滿了泥濘,讓人不齒。
方翎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這種情況最不能慌。
整件事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讓方翎憶不得不懷疑是有人在背後謀劃了這一切。
這種照片不可能無緣無故被登出來,還是這麼專業的手法。
A市的幾家大報一般也不可能會同時登同一新聞,她方翎憶雖然是方家大小姐,但始終不是什麼實權人物,也很少出現在公眾視野,怎麼可能有那麼大顏麵驚動幾大社紛紛出新聞爆料。
方家雖然沒有涉足紙媒產業,但每年打點的錢哪裏少過?出這種新聞之前,怎麼可能連說都沒說過一聲?
還是說...她父親是知情的?
方翎憶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33度的高溫下硬生生的驚出一身冷汗,如墜冰窖,從骨子裏往外透著涼氣。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方翎憶以為是許徽不放心自己又跑了回來,於是抬高了點聲音說道:“自己用鑰匙進來。”
叩叩叩...
又是三聲敲門聲響起,方翎憶明白了門外的不是許徽。
這個節骨眼上大家都惟恐不及的避開她,誰會來她辦公室?
走過去打開門一看,是一個年紀輕輕的護士。
看到方翎憶走了出來,趕緊對她說:“方醫生,院長讓你到她辦公室一趟。”
說完也不等方翎憶回複就跑開了。
方翎憶嘴角嚼著一絲苦澀的搖了搖頭。
院長是個四十多歲的謝頂男人,據說是娶了前任院長的女兒才當上這個院長,上任之後倒是無功無過,方翎憶跟他打的交道不多,也不知道這次突然叫她過去是做什麼。
方翎憶進到院長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在跟一位方翎憶並不認識的醫生聊天,看到方翎憶進來了,用手勢示意她稍等片刻。
方翎憶順從的坐到會客區另一旁的沙發上,院長跟那位醫生寒暄兩句之後,微笑把他送出門,順便把門關了起來。
“小方啊,你可是我們醫院一位非常優秀的醫生。”院長坐到方翎憶對麵的沙發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句話開篇給方翎憶話中有話的感覺,於是也不接話,等著院長繼續往下說。
果不其然,院長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聽說你跟家裏斷絕關係了?”
方翎憶一聽這話,頓時覺得十分詫異,這事兒醫院裏除了許徽沒人知道了啊,難道是許徽不小心說出去了?
可是,院長問這個做什麼?
“跟家裏有點小矛盾。”方翎憶遮遮掩掩,說出了一部分真相。
院長聽到方翎憶的回答,把手中的茶杯放回桌子上,就跟方翎憶坐到了同一張沙發上,差一點點就貼到了方翎憶的身子。
方翎憶皺了一下眉,不動神色的往旁邊挪了一下。
“院長,您還有什麼事情嗎?我還有病人等著查房。”
“小翎,報紙我都看到了。”院長直接換了親昵的稱呼,臉上堆著虛假的笑,“你一個女孩子家被方家拋棄要怎麼生活?”
說著,院長伸出肥膩膩的鹹豬手朝方翎憶的大腿摸去,另一隻手作勢就要摸上她的胸,“你以後還不如跟著我,小翎,你那麼漂亮,我中意你很久了。”
“我可比那些小混混強多了。”盯著方翎憶的櫻唇,肥厚的嘴唇邊說著渾話邊試圖一親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