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決定找了一個茂密的草叢躲起來。可能沒有實際用處,但足以讓我安心。
這一覺比我想象中難熬很多,不過一旦入睡也比往常更難以清醒。
第二天當有人在旁邊叫我時我才注意到可能快到中午了。然後當我起身才驚訝的發現叫醒我的是兩個警察。
我從草叢裏出來,兩個警察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其中一個較為黑胖的警察問我:“你躲草叢裏幹嘛?”
我隻能含含糊糊答道:“大概是睡覺時滾進去的。”
兩個警察互相看一眼,那個黑胖的警察又問:“你一直在這過夜嗎?”
我一邊心想難道政府又要集中安置乞丐了,一邊回答道,“是的!”
“哦?那你昨天晚上都去過什麼地方?”
“嗯……我朋友走後我就一直待在這裏,哪都沒去過。”
我這麼說著,看著他們對我滿腹懷疑的樣子隱隱感覺到有什麼不妙。
“你還有一個朋友,他人呢?”
我環顧了下橋底,“他昨天去公園了,看來還沒有回來!”
兩人聽了這話眼睛裏明顯閃過了什麼,那個瘦一些的警察脫口而出道:“是北麵的那個公園嗎?”
“是的。”
實際上阿華去的是公園旁邊的那片榕樹林,可一個流浪漢到那裏過夜實在叫人覺得不懷好意。
兩個警察又問了幾個問題,並詢問了我那朋友的體型長相,之後他們還留了我的指紋,叫我暫時待在這裏,然後匆匆離去。
兩人離開後那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我覺得有必要去北麵那片樹林裏看看。
我這麼想著爬出了天橋,也管不得會不會再遇上那兩個警察便一路小跑的趕往了那片榕樹林。
果然,還沒到那就看到許多警車停在附近,周圍也被封鎖了起來,看上去是發生了什麼人命關天的案子。
想起剛才那兩個警察的反應,心想一定不會是阿華出事,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會不會跟阿華有關?
見附近還圍著幾個記者和圍觀的人,我便找了一位麵目還算和善的老人問道:“這裏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老人似乎並未因為我的身份而產生厭惡,不過說起這裏的情況還是小心謹慎的湊到我旁邊:“出人命了,一個女的昨天在樹林裏被人奸殺了。”然後又不無惋惜的感慨:“你說一個女人大晚上出什麼門嘛!”
聽他這話我心裏一震,難道真和阿華有關。他現在去哪了呢?我相信他沒有遇害,否則這裏不會有一具屍體。那他去哪裏了呢?難道他參與了這起犯罪?不,這幾乎是沒可能的。
會不會是醉醺醺的阿華來到這裏後並沒有發現凶案,第二天回到天橋下麵時沒看到草叢裏的我而直接去了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