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序章 醫生(2)(1 / 2)

這天上午我在書房整理最近的病人資料。這時候隱隱又聽到樓下電話響了。

港城會來看心理醫生的人不多,但有心理疾病的卻不少。據報道有超過一半的港城居民受到過犯罪分子或者不明人士的騷擾甚至威脅。與其說是社會混亂不如說是心理病態作祟。

從上周開始我也收到了陌生人的電話騷擾,接起電話經常會聽到一些恐怖的聲音或者持續的沉默。後來報警也隻查到是個公共電話。港城的幫會最近整天鬧事警察沒空管我這種小事,敷衍了幾天就不了了之。

後來阿玲再看到這個號碼就直接掛掉或者任由讓它響著,而我晚上休息時則索性拔掉電話。正想著世風日下突然樓下又傳來了一陣鈴聲,不過這次是門鈴聲。

我忙下樓,開門見到的竟然是房東羅先生。我這才想起來又到了月初交房租的時候了,忙笑道:“麻煩您親自過來了,這三個月的房租我放在樓上了,羅先生請稍等下吧!”

聽完這話羅先生卻搖搖頭,兀自走進屋裏:“我不是來要房租的,我記得這裏還有幾個空房間,我想在這裏待一段時間!”

我有些驚訝,心想可能是跟羅太太鬧什麼矛盾了。我給他泡了一杯茶水問道:“羅太太最近好嗎?”

聽到這話他立刻滿臉蒼白,用雙手捂著臉說道:“我太太已經去世了!”

“什麼?”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我連忙抽出幾張紙巾遞給羅安慰道:“抱歉,我能理解這種感受!”

好一會羅先生才從悲傷中恢複過來,麵色卻依舊難看甚至帶一些恐懼。不等我發表自己的好奇,他慢慢說道:“但我覺得她還在我身邊!”

我拍拍羅先生的肩膀:“我明白你對妻子的思念。”

他卻抓起我的手來,麵色猙獰地說道:“張醫師,我說的是真的。就在我們的房間裏,每天我都能看到妻子,看到她從水裏出來的樣子!”

他的反應把我嚇了一跳,我趕忙平複他的情緒:“羅先生你不要激動,你隻是沒有從悲傷中抽出自己。如果你願意可以跟我說一下詳細的情況。”

羅抱著茶杯臉色難看的說道:“一個月前,借著休假的機會我跟太太去了趟南部。我們在澎中灣附近找到了一個基督教村莊,起初的幾天我和太太享受著那裏適宜的自然風光,也經常地在村子裏找些人喝酒打牌,度過了還算休閑的幾天。

但在某天夜裏,我們的普魯特突然不知了去向。”

說到這裏他停頓一下,“你還記得普魯特吧,我跟太太養的那隻美國短毛。”

我點點頭,發現他的表情更加悲傷起來,“因為這種事也曾發生過,而村子裏的夜晚又顯得那麼安寧,我們就沒太在意。甚至第二天還是照常出門,可當我們回來時竟發現普魯特已經被人釘死在了旅店的牆上。

然而在我們悲傷不已的時候,原本友善的村民表情突然變得詭異起來。我知道黑貓曾被認為是巫婆的化身,那時候就開始感覺不妙。

我的太太希望把普魯特葬在那個美麗的地方,我們就把它草草埋在了教堂旁邊。那天正是周日,很多人都在教堂參加晚場的禮拜。我和太太也進入教堂為普魯特祈禱。

但當我聽到神父的禱告時便覺得奇怪了,他的告辭全是詭異奇怪的內容,完全不像一個神父該講的話。而在這時我突然發現教堂裏的人我竟一個都不認識。即便是旅遊的旺季,來參加這晚間禱告的也不可能全是遊客吧?

而接著他說到‘感謝主賜予我們肉類’時我突然有種不妙的直覺。因為來到村子的這段時間我從未見過這裏有什麼肉畜,也不見外麵有人來銷售。這個村子的每個人都是素食主義者。

聯想到普魯特的不幸我不想在那裏多待,趕緊拉上太太溜出教堂。然後逃似的離開了村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