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像是老天也在嘲笑她的傻,嘲笑她的不知廉恥。
——
次日,在地上蹲坐了一夜的若小寒,揉著發疼的脖子以及僵硬的小腿,看著鏡子裏憔悴的自己,不敢想象,昨夜,她是怎麼過來的。
從不化妝的她,像是要掩蓋一些事情,刻意畫了淡妝。
原來這就是現實的世界。
盡管不願,卻還是要去上班,隻是去了公司後才聽說,童牧堯出差了,可能這一兩天不回來了,頓時鬆了一口氣。
手機裏有他的一條短信,大意,他去出差,讓她準時乖乖回家。
她苦澀一笑,將手機塞回去。
明明不愛,還要這般,隻是嘲諷不是嗎。
——
夜晚的A城依舊熱鬧,在經過這幾天雨水的洗禮之後,非但沒有降溫,反而更加的燥熱了,若小寒不著急回去,一個人走在街頭,大廈的電視上正在放著他們公司莎莉拍攝的廣告,莎莉真是個美的女人,也難怪童牧堯會傾心。
嗬——
剛結婚那會兒,她一直想著隻要她好好的呆在這個男人身邊,總有一天,他能看到她的好。
可是後來,就再也沒有後來了。
人來人往,車流不息,她真的像個傻子一般的站在街頭,那一刻,顯得特別的寂寥。
一輛保時捷突然在她麵前緊急刹車。
若小寒從思緒中回神過來,怔了下,想著退開,之間車窗搖下來,童牧堯冷漠的臉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若小寒突然很想要逃開。
“上車。”童牧堯坐在駕駛室裏冷冷的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小醜一般,眼裏分明有怒火,語氣裏也有囂張,“若小寒,我以為你會看得懂我發的短信。”
“我想一個人走一會兒,你先回去吧。”
她甚至沒有問他這個時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去出差了嗎。
“若小寒,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上車。”他猜不透自己的心,分明是連夜坐飛機趕回來,又分明是匆匆開了車來尋的。
但他告訴自己,若小寒名義上可是他童牧堯的妻子,若是在外麵鬧出什麼事情來,可是要丟他的臉。
對,就是因為怕丟臉,所以得看緊一點。
若小寒不想理會,轉身想走。
男人卻仿佛真的是著了魔,發了瘋,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推開車門下車,大步上前,輕而易舉的將若小寒整個人拽起來,並且塞回了車裏,按下了中控鎖。
她隻聽得哢擦一聲。
車門上鎖了。
她試圖打開,“童總,你在幹什麼。這裏是在大街上。”
“那又怎麼樣,就算我此刻在這裏要了你,那又怎麼樣。”
“你。”她覺得她不可理喻,可是偏偏該死的,她愛這個男人入骨。“你的工作忙好了。”她小心的詢問。
“若小寒,這不是你該問的。”
“哦,好,我以後不會再問了。”她像個小學生一般正襟危坐,低著頭,看著窗外,他不讓她過問,她就不會問。
“若小寒,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聽話了,當初纏著求著要嫁給我的時候,可不是今日這般態度。”
她微微一愣,唇開了開,想要說什麼,終究隻是歎息了一口氣,什麼都沒有說。
可是童牧堯就是不爽她這種見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