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氣急,跑過去一把奪下那詩句,怒斥道:“你這人好生無禮,未經允許,怎的私自翻看別人的東西!”
“不過一首詩而已,又不是旁的東西。何故就那麼緊張,讓人碰也碰不得。”卻見生氣的傾城,眉眼含怒,怒而不嬌,豐滿誘人的唇瓣微微撅起,一襲月牙白的長裙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材,自是別有一番風韻,看的自己不禁亂了心神。這一輩子,能娶到這樣的女子,真可謂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隻不過這女子,自己卻碰不得。不是不敢碰,而是不能去碰。
看他真心道歉,傾城也不忍責罵於他,隻是捏著手裏的詩句再次來到窗邊。
男子靜靜的走到涼好身邊,一臉的關切:“姑娘心苦?”見傾城不說話,又繼續問:“可是為了齊王成親之事?”
見他說得一針見血,傾城這才回過頭來,仔仔細細地打量這個擅自闖進來的人。
傾城自覺美貌,雖非無人能敵,卻也鮮少有人比得了。隻是這個人……竟然長得比自己還要美上三分,舉手投足間都有著說不盡的美感。
“你確定你真的是男人嗎?”話一出口,傾城才發現自己說的有多曖昧,竟使得自己失禮於人前。
“姑娘想試試嗎?我不收錢的。”男子的俊臉不禁往傾城麵前湊了湊。
沒想到,這人比自己還要直接。
“原來你是伶人館裏的……。”有些可惜了呢。
“……”來人沉默不語。
“你是怎麼進來的?”整個卿一樓被玉七裏三層外三層的給圍了起來,美名其曰:保護自己的安全。實際上隻是怕自己趁亂離開而已。
能夠避開守衛來到卿一樓,此人不是輕功極好便是武功極高,絕非泛泛之輩。
“我叫行雲。”沒有正麵回答傾城的問題。
“什麼?”心思不在這裏的傾城,一時之間沒有聽清楚他的答案。
男人再次開口:“我叫行雲。”
“行雲?你還有個弟弟叫流水吧……。”傾城說的有趣。引得行雲一陣發笑。
“嗬嗬……這麼想了解我的家庭背景?”
“我對你家裏的人口情況沒什麼興趣。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是怎麼進來的。莫不是你真當這裏如入無人之境?你再不說,我便要喊人進來抓你這入室盜竊的流氓。”傾城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即使很快,但還是被細心的行雲捕捉到了。
“入室我承認,但是,姑娘……這盜竊未免是欲加之罪了吧。姑娘今日如此冤枉我,就不怕日後我找你來報仇嗎?”
報仇?我倒還真希望你來找我報仇,這樣我就不用擔心在這裏寂寞無聊,沒什麼打發時間了。
“不怕的話就盡管來好了。”想到這裏,傾城一陣輕笑:“莫非現在的戲子也要找會武功的?”
行雲心下發涼,這個姑娘太傷人心了,如何就能看出來我就是一個戲子了呢?“姑娘猜錯了,在下隻是聽聞,天朝皇都齊王府內,有一棟金雕玉砌的閣樓,富麗堂皇,堪比皇宮,煞是惹眼。心裏好奇,才想要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絕代佳人能夠住進耗費巨資,曆時一年修建而成的卿一樓。今夜來此,方知此行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