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清暉找到清頌時,她正往嘴裏送著一粒很像丹藥的東西,鵝黃色的衣衫被鮮血染紅。
“嘖,”他發出了一個不明意義的單音節,“真醜。”
話雖這麼說,但他依舊揮手招了一群人過來,“把這些人都再補一刀,順便把皇上交給太醫。今日的事,誰敢聲張,誰就要做好,丟掉命的準備。”
進來的人恭敬地齊齊應是,做好了收尾工作。
清暉把清頌抱了起來,“好啦,別吃你糖豆了。我怎麼沒發現你還有聖母屬性,以身體將別人體內的毒渡出來不說,還不告訴他真相。”
清頌艱難地喘了口氣:“他是,少主啊。”
二十幾年前老宮主的獨女不諳世事,出去曆練時在先帝的蠱惑下與其私奔,入宮做了妃子,生下寒遙後在坐月子時由於沒有背景故而無人探望,連先帝都厭倦了她,鬱鬱而終。此事被皇室瞞了下來,連四大宮之一的琉璃宮都在八年前才得到消息,但當時琉璃宮正處於內憂外患時期,隻得命新晉左護法,與少主寒遙年紀相仿的清頌先與他接觸,並躲一段時間,避開風頭。
話說讓年紀相仿的孤男寡女在一起相處真的沒問題麼
看,處出女幹忄青來了吧
“嗬,”在兩年前因著妹妹自請脫離琉璃宮的清暉把清頌的姿勢調整了一下,讓她能躺得更舒服些:“我也知道他是少主,可我怎麼不願讓我妹妹以身給他渡毒呢?”
清頌輕咳了一陣,閉上了眼,顯然不想回答他。
一名正在收拾屋子的暗衛偶然抬頭看了一眼,不可抑製的發出一陣驚呼。
隻見,清頌黑若鴉羽的頭發,從根部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變成了銀白色。
“傻丫頭。”清暉歎了口氣,將昏過去的妹妹抱緊了些,眼前不禁浮現出了妹妹明亮的眼。
他咬了咬下唇,終究不再去細想那雙眼,蒙塵的樣子。隻是在心中恨不得把千針千刀萬剮,然後鞭屍。看著妹妹因受反噬而流的血和因中毒而被染白的發,心想如此陰毒的毒藥,虧他造的出來。
早知道這個傻姑娘會因為陪伴與喜歡付出這麼多的話,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派她出使這個任務的啊。
正這麼想著,便聽清頌口中呢喃了幾個字,待聽清楚後,不禁紅了眼眶。
情之一字,何其沉重。
“寒遙,如此,你便可以自自在在的活了吧。”
昏迷著的寒遙腦海中有熟悉的聲音響起,隻是無法辨識清那聲音說的是什麼。
是……清頌的聲音吧?
清頌……說了些什麼呢?
罷了。清頌啊,希望你以後……仍然可以像以往一樣肆意的活下去。
隻是,我還是希望,未來,站在你身邊的,能夠是我。
不大,可能了吧。
寒遙自嘲的在心底裏笑了一下,陷入了深度昏迷。
一年後,已正式回歸琉璃宮的寒遙帶著一筆數目可觀的經費強勢注資,使本就不弱的琉璃宮擺脫了四宮之末的地位,變成了……倒數第二。
不要問我經費哪來的
寒遙將皇位給了他叔,成功以此為代價向他叔(京城首富的幕後東家)討來了一大筆資金。
什麼?你問我不還有國庫嗎?
手續太複雜了親。